船的速度,十海里就是半小時路程。半小時內,我們就要截停它,把上面的貨物全部扣下來!”
他的聲音果斷凌厲,李延宇等人齊聲回應。
於琢很有些緊張地問蘇進:“我們這是在飛機上,要截停對方……怎麼截?”
前世今生兩輩子,蘇進見識過無數事情,但這樣的事也是第一次親身經歷。
他沒有說話,一邊的李延宇先笑了起來:“簡單!”
簡,簡單?
於琢不明所以,他眼睜睜地看著李延宇從座位下面拖出一件東西,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
跟著,李延宇向旁邊示意了一下,道:“準備了。”
海面貨船上,船員們都非常緊張。
一個人站在甲板上,往遠方看了一眼。
一片風平浪靜,能見度非常高。波光粼粼之中,感覺已經可以看到遠方的陸地了。
“還有半小時吧。”他說。
“差不多,已經走了三個鍾了。”旁邊一人應道。
“現在還沒追上來的話,也沒戲啦!”前面那人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
突然,他腰畔的對講機響了起來,裡面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聲音剛一入目,這人臉上的笑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緊張地吸了口氣。
“過來。”兩個字說完,對講機就被結束通話。
“彪哥找你,你快去吧。”船舷旁邊那人幸災樂禍地說,黃牙對著他呲了呲牙,再次吸了口氣,才往甲板下面走。
貨船船艙裡非常陰暗,駕駛艙也不例外。
明明一切都很順利,再過半小時就能萬事大吉,但黃牙想到要去見彪哥,還是心情忐忑。他不斷回憶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反覆確認有沒有問題。再次確認一切無誤之後,他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走進駕駛艙,叫道:“彪哥。”
0691 活路與死路
駕駛艙裡一片安靜,只能聽見人的呼吸聲以及機械運轉的嗡鳴聲,幾乎就是一片死寂。混合著海水的鹹腥味和船上特有的臭氣,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幾秒鐘後,才有一個聲音從角落裡響起:“過來。”
黃牙走過去,站到那堆亂七八糟的毛皮面前,態度更加尊敬了:“彪哥。”
毛皮裡堆著一個人,他一頭半長不短的頭髮油膩膩地糾纏成一堆,衣服五顏六色,跟亂七八糟的毛皮混在一起,幾乎分辨不出來。
整個駕駛艙裡數這一堆東西最為惡臭,但這個叫“彪哥”的躺在裡面卻十分安然,黃牙更是不敢露出哪怕一點嫌惡的表情。
“外面天氣怎麼樣?”彪哥把黃牙叫下來,問出的卻是這樣一句閒話。
“天氣晴朗,能見度非常好。”黃牙卻不敢輕忽,謹慎地回答。
“唔,不是很妙啊。”彪哥卻出人意料地說了這樣一句話,從毛皮堆裡站了起來。
這一站起來,他更加顯眼了。
他是個侏儒,身高只到黃牙的腰部,腦袋卻非常大,看著就非常畸形。黃牙一口牙齒黃澄澄的非常難看,彪哥的牙齒不僅烏黑,還掉了一半,然而現在他手裡卻拿著一塊肥膩的肘子,用剩下的半邊牙撕咬著。油水和肉汁淋在他的衣服上,淋在他身上的毛皮上,弄得到處都油膩膩的,他卻一點也不在乎。
他吃完最後一點肉,把骨頭隨便扔在地上。一隻蜥蜴迅速爬過來,把那骨頭吞了進去。
他舔舔手,對黃牙說:“跟我來。”
黃牙匆匆看了他一眼,然後迅速垂下目光,恭敬地說:“是。”
彪哥拉開地板上一個拉手,現出裡面的一個地洞。地洞黝黑,深處卻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反著光。
彪哥趴在地板上,探手下去,拿起其中一件,甩在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