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身上。他的動作有點費勁,但黃牙卻完全不敢出聲要求幫他。然後黃牙一低頭,看見手上的東西,臉上頓時浮現了驚慌的表情:“彪,彪哥,這是什麼意思?”
那是一把微型/衝鋒槍,握在手裡沉甸甸的。黃牙拿著它,簡直有點不知所措了。然而接著,又一包沉重的東西落在他的手上,黃牙幾乎剛入手就知道了,那是一包子彈,正是這微/衝的子彈!
他驚慌地轉頭看了一眼窗外,那明亮的日光與粼粼的波光安撫了他,他說:“外面一切正常,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彪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彪哥沙啞著嗓子反問。他回過身,亂蓬蓬的頭髮下,眼睛裡有某些東西邪惡而又瘋狂。
“不,我沒這個意思!”黃牙打了個寒噤,馬上就瘋叫了起來,“彪哥你說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彪哥冷笑一聲,又拿起一把槍,扔在了旁邊另一人手裡。那人同樣手忙腳亂地接了下來。有了黃牙的前車之鑑,他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蠢貨,這也看不出來嗎,天晴就是壞事,最大的壞事!”彪哥嘶啞著嗓子說。
一把又一把的槍支被分發到艙內各人的手上,最後,彪哥又拖出來一個大袋子,裡面裝滿了漆黑的手榴/彈。
“天氣太好,海警船隻要靠近,馬上就會發現我們。上面如果有人追過來,也絕對不會錯過。最逼近安全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咚”的一聲,袋子被放在了地板上。黃牙等人膽戰心驚地看著它。這種數量等級的爆炸物,連半條船都能炸翻。
“呸!”彪哥往地上唾了一口滿是油星的唾沫,冷冷看了黃牙等人一眼。
這個時候,他的心裡也很是不滿。
事情發生得太快,訊息傳來得太晚,很多事情都沒辦法安排得太妥善周全。
不然,他怎麼會帶上這幫蠢貨,就像一群還沒有斷奶的蠢狗,也就配打打下手。
“都給我醒著神!一有動靜,馬上開火,誰敢這時候手軟,我就讓他一輩子手軟!”
彪哥大步走到黃牙面前,抬頭死盯著他看。明明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個侏儒,看上去一巴掌就能打飛,黃牙卻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膽戰心驚地拼命點頭:“是,是,我知道了!”
彪哥對著他露出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笑容,黃牙也跟著咧開了嘴,表情像哭又像是在笑,非常難言。
彪哥轉過身,盯著牆上時鐘大聲道:“還有二十七分鐘!一會兒條/子要是沒追上來那當然是最好,要是追上來了,只管拖延時間!拖到位置,進了對面的範圍,就沒事了!條/子不敢越境!幹完這一票,到時候咱們吃香的喝辣的,想玩多少女人玩多少女人,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會來做這個的哪個不是亡命之徒?就算不如彪哥刀頭舐血,也都是眼裡只有錢沒有底線的。彪哥這番話極具煽動力,駕駛艙裡所有人一起興奮起來,揮著手大喊:“二十七分鐘!”
彪哥盯著時鐘:“現在只有二十六分鐘了!”
貨船在海面上飛速行駛,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一個船員拿著望遠鏡看向遠方,不時低頭看一眼手裡的表,默默地倒數著時間。
二十五分鐘。
抬頭看一會兒。低頭。
二十四分鐘。
再次抬頭,再次低頭。
二十三分鐘。
二十二分鐘。
再次抬頭。
這一次,他的頭沒有馬上低下來。他緊盯遠方,突然叫了起來:“海警船,海警船!”
彪哥說完話之後,駕駛艙裡就恢復了安靜。他這一聲非常響亮,所有人全部緊握著槍跳了起來,一起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