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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進度緩慢,鱸魚困得睜不開眼,沒看多久就爬去補覺,剩下的筆記全部由宋玉玲一人搞定,她翻閱速度奇快,手指按住紙張從上掠到下,一頁就翻過去了。

等把一箱筆記全部查完,李安民眼前泛起了雪花影,看哪兒,哪兒就會出現一排排草書的黑影,宋玉玲收好箱子,指向右側的黑蓬:“去睡吧,那裡面有睡袋,藍色是新的,我沒用過。”

李安民撐起頭輕甩,雙眼充血地說:“沒事,還能熬得住,我這邊什麼也沒找到,你查得怎麼樣?”

“有些線索,休息夠了再說。”宋玉玲摘下眼鏡揉眉心,眯眼瞥向李安民:“睡覺,人在疲勞狀態下,行動力和思考力會大幅下降。”

傀儡百戲05

宋玉玲就坐在李安民睡過的躺椅上閉目養神,翹著二郎腿,用毛毯蓋住肚子,一派悠然自得。鱸魚掌櫃也睡了,席地臥在戲臺下,此時已鼾聲大作。李安民沒辦法,找人幫忙就得跟著別人的作息時間轉,而且宋玉玲說的有道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於是她進大蓬順地滾,連睡袋也沒好意思鑽,直接躺在地墊上休息。

李安民睡得很沉,還做了個夢,夢到觀音村的地下枯井,徐師傅跟她面對面地坐在亂石灘上,徐師傅冷森森地笑著說:“我並不是雙重人格,而是一個身體同時擁有兩條靈魂,一條靈魂是曾經被誤判死刑的木匠,另一條靈魂則是文革時期被肅清的土匪頭油子。”說完之後,他抬起帽簷,露出細長的雙眼,內雙,眼梢上挑,緊縮的瞳孔裡隱透紅光,由下自上斜眼瞥視,這種挑釁的看人方式與葉衛軍的好兄弟張良極為相似。

中午時,三人吃飽睡足,趁著精神好又聚起來圍桌坐談,宋玉玲把一本筆記推到中間,翻開某頁,手指輕點紙面,“沒找到影人爆炸的先例,在影戲過程中出現破損倒是很常見,撇除諸如質量、氣候等客觀因素不談,這章節裡有提到被附影的人在皮影損壞時正巧因熱邪致病或是患有間歇性癲癇症,看來人的精神狀態和健康與否也會反應在影人身上。”

鱸魚掌櫃把筆記本挪到身前細看,琢磨著道:“咱祖輩嘗試過給同一個影人刷上多人的血,想用同一媒介給多人附影,一直沒成功,據推測,那是因為不同個體之間的魂氣相沖才會導致媒介損壞。”

李安民想到剛才作的夢,靈光一閃,問道:“如果一個身體裡同時擁有兩條靈魂,那具身體的血液裡會不會就同時包含兩種魂氣?你刷一個人的血,實際上跟刷兩人的沒區別。”

鱸魚掌櫃打了個響指,笑著說:“親,想法很好,但是不太現實,跟皮人附影的道理一樣,肉體作為容納靈魂的媒介,一旦靈魂與靈魂之間有衝撞,媒介不壞才怪。”

宋玉玲敲著桌子補充:“也有特例,我懷疑那些患熱邪病和癲癇症的人是被鬼靈上身,陰陽相剋與魂氣衝撞會造成同樣的結果。”

李安民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有被附身的經驗,女鬼和狐靈,在短期內人體還能承受。”

宋玉玲不以為意,鬼上身這種事對她來說算不上稀奇,她說:“所謂魂氣相沖,也有可能是同一人體內陰陽兩氣失調所致。”

鱸魚掌櫃摸著下巴道:“比起這個,我倒是更在意影人自身的非正常性動態,皮影撕裂勉強能用魂氣相沖來解釋,那李小妹的皮影為什麼會出現與本人動作不符的行為?這我就琢磨不透了。”

除此之外,還有炮筒與苗晴兩人,雖說深夜躺著睡覺很正常,但是人睡覺總得要翻身,他們就一直那麼仰面朝天地平躺著,連續幾個小時一動不動,這就不尋常了,什麼人會躺著不動?植物人、死人!

李安民說會不會是深度睡眠綜合症?鱸魚覺得沒那麼巧合,宋玉玲卻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把所有可能性一條一條全都列在上面。李安民總感覺自己見過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