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您弄這麼多幹什麼?”葉繁錦知道師傅喜歡擺弄藥材,可只不過是喜歡研究,但並不會大量地製藥,所以這裡的藥每種都不多,更多的是些奇花異草,這裡很難見到!
“前陣子天氣又冷又幹,觀裡住著的有些客人病了,才讓人買了這些藥材,後來下了雪,人都走了便沒用上,我收拾出來!”
葉繁錦在一旁看著,她心裡有事兒,託著下巴發呆,不再開口。
寂空瞥她兩眼,沒有說話,待她將藥材都收拾完之後,才冷冰冰地開口問她:“都要嫁人了,怎麼一點高興勁兒都沒有?哭喪著臉,你不想嫁?”
葉繁錦回過神,看向她老實地說:“師傅,是不想嫁!”
寂空師太眉一挑,刻薄地說:“你一個庶女,能嫁離王當側妃,那是你的福份,你還拿起喬來了?”
“師傅,您說對了,我不想當側妃,我想當正妃,並且離王只有我一個女人,府中再無她人!”她說罷,睜大眼睛問:“師傅,您說徒兒是瘋了麼?”
寂空揚頭大笑兩聲,手掌拍向椅子扶手,喝道:“好,這才是我寂空的徒兒!我的徒兒,怎麼能跟俗女共侍一個男人?”
葉繁錦的表情垮了下來,嘟嚷著說:“現在不僅要共用,還是我最討厭的葉明玉,我剛才想逃婚來著,結果失敗了!”
哪知寂空眉一挑、眼一揚,板起臉說:“蠢兒,我的徒弟遇到事就跑,簡直丟我寂空的大名,以後再有這念頭,莫要說是我寂空的徒兒!”
葉繁錦一怔,問她:“那師傅是讓我嫁給離王,跟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混賬話!”寂空拍得椅子直響,哼道:“虧我高看你一眼,原來也是個蠢的!”
“您知道徒兒蠢還不把話說明白?離王何等身份,怎麼可能只有徒兒一個女人呢?”葉繁錦不解地問。
“你的腦子就是根木頭,空有難得的想法,卻也被世俗觀念所禁錮,世間一切雖有命數,但也要看人的努力,上天就算安排給你滔天的福份,你不去努力也不會眼巴巴地給你掉眼前來。你怎麼想的,就去怎麼做,不想要別的女人,就不要讓他去碰,虛無的名分沒有必要計較,努力過後,一切不能如你所願,還有為師在,到時候你想遨遊江湖還是臨船觀水,為師都能將你從任何地方弄出來,沒有後顧之憂地活著,不枉你走這一世!”寂空大放豪言,眉目神態無比灑脫。
葉繁錦只覺心中一亮,悶在胸中的濁氣立刻被師傅的話給驅散,就好似心中開了一扇窗,明明亮亮,還能有這樣兩全其美之事嗎?她一想到離王,心中又暖暖的,不管如何,不能錯過!她的心全被這喜悅之心所代替,沒有注意到師傅的最後一句話,其實另有玄機!
“師傅啊,您道門空人,也管俗事?”葉繁錦笑得雙眼晶晶亮,狡黠地問。
寂空用拂塵手中這端“咚”地敲了下她的腦袋,冷哼道:“要不是為你這個不開竅的木頭,為師才不會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葉繁錦甜甜地笑著,歡天喜地的說:“師傅我幫你分草藥!”
“先看看你這幾日功課習得如何?”寂空用拂塵指了指角落裡的琴說:“過去吧!”
知道徒兒要來,她早就命人將琴拿了過來,別的房間都不如這裡暖和,她徒兒的身子也受不得凍。
葉繁錦心裡發虛,嘴動了一動,看著師傅的表情那般嚴厲,沒敢說什麼,老實地坐到琴前,玉指微動,清靈中帶著深厚的曲聲響了起來。剛彈了沒幾句,寂空就持著拂塵過來敲她,“這兩日你都做什麼去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葉繁錦扔了琴抱頭就跑,“師傅您別打了,徒兒光愁著嫁人之事呢,哪裡還顧得上練琴?這次回去一定要勤於練習!”
寂空將她追得滿屋子亂跑,“可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