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將你身子調理好了,能跑了是吧!”
“不跑難道還等著捱打?”葉繁錦蹲在藥櫃後面露出小腦袋,只有眼睛露在外面,黑白分明地看著師傅,一臉無辜的表情。
寂空哈哈大笑,連連說了兩個“好”字,“這才是我徒兒,聰明!”
葉繁錦一看她笑了,這才呼口氣說:“師傅,我幫您弄藥去啊!”在這裡待久了,她越來越覺得擺弄這些草藥挺有意思,比那些彈琴繡花可是有趣兒多了。
這次寂空沒有攔著,任由她去了。
見葉府四小姐真的有心要跑,長風不敢離去,在觀外安排齊人候著,將整個道觀前前後後給圍了個嚴實,他擔心殿下惦記,所以派人回去報信。
封玄離能不擔心嗎?她要是跑了,他豈不是白期望這麼長時間?但是他又不能親自去觀中看著她,訂下親了,別人都關注著,更要避嫌。今日他什麼事都沒幹,就在府中等訊息,工作更是幹不下去。
下午的時候,葉繁錦從道觀離開,坐馬車回府。
艾草看到小姐雖然臉上沒有露出笑,但是看得出來心情與來時好了不少,不用說,肯定與寂空師太有關,但是她不明白到底寂空師太勸說了小姐,還是答應小姐幫她逃跑?要知道寂空師太算世外高人,不是她這種有點身手的暗衛可以相比的,如果小姐真有師太幫助,那她如何都攔不住。
長風則是擔心葉繁錦在道觀中消失,此時看到她走出道觀,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回府的路上異常順利,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總算平安地將她送回府,長風急著回去覆命,可艾草心中卻越發不安,忍不住隨手給離王寫了封信,讓人送走。
封玄離得知葉繁錦回了丞相府,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下,然而他剛鬆氣沒多一會兒,艾草的信跟著就來了,這下可好,看完信他的心差點沒從嗓子眼給跳出來。一向淡定的離王,如臨大敵般地叫道:“長風,回來回來!”
長風剛走出門,聽到殿下的叫聲這麼急迫,以為有刺客了,他跳進屋中,看到殿下一人站在堂中面色嚴峻,對他說:“快,給我在丞相府加大人手,千萬不能讓她跑了!”
“殿下,葉氏四小姐只是一介弱質女流,逃不出丞相府,再說就算逃出來,圍在相府外的人也足以能將她攔回府中,殿下不必擔憂!”長風說道。
“如果有寂空師太幫她,那我們的人就攔不住了!”封玄離著急地說。
長風否認道:“殿下,寂空師太是道門高人,不理俗事,怎會幫葉四小姐逃婚呢?”
“道門高人又怎會收俗家弟子?既然師太能收她為徒,為什麼不能幫她逃跑呢?”封玄離眉頭緊鎖,一臉焦灼表情。
長風無話可說,他算發現了,殿下在葉氏四小姐身上就跟得了失心瘋一般,完全不像往日的淡定。他知道再多說什麼也沒用,只好叉手道:“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長風走了,封玄離雙眉緊鎖,在原地走了兩步,坐到椅上,然後又起來,在原地再走。這是一種極度不安的表現。
馬上就要過年了,艾草發現自道觀中回來之後,小姐一反之前的緊張不安,整個人都安定了下來,竟然還在房中繡起了花。
艾草試探地說:“小姐,馬上就年三十了,您不需要準備準備?這花留著以後再繡吧!”
葉繁錦抿了抿唇笑著說:“反正我也無事,繡著玩罷!”
今日聽太太說,司天監那邊傳來,說過了年三月就要辦婚禮,眼下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太急了些,但皇上的意思,這個時候不算太冷,也沒到有災的時候,剛剛好。
想來皇帝被那洪災搞得十分擔心,夏天肯定不能結,要是春天成婚晚了,王爺都在新婚中,他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去賑災,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