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和舒玉館長告別，離開灃南一中。

回到府衙後，胡資質立刻安排幾十個差役，尋找一個後車廂刷藍漆的拖拉機司機。

一個時辰後，差役帶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司機，顯然他正是所要找的那個人。

他說道，“我胡剛，開拖拉機跑出租已經十幾年了，從來沒有聽過乘客說一句不滿意的話；我要當面問各位大人，我犯了什麼法，把我捉到這裡？。”

“胡師傅，我對你沒有絲毫不滿，”胡資質說，“相反的，如果你能清清楚楚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給你獎勵。”

胡剛聽了咧開嘴笑著說：“啊，我今天可真趕上好日子啦。大人，您要問我什麼呢？”

“現在，請你把今晨，租用乘坐你的拖拉機，尾隨我們馬車的那個乘客的情況告訴我吧。”

胡剛吃了一驚，說“呃，我不瞞您了”他說，“是這樣的，那位乘客曾經和我說，他是個便衣警察，跟蹤你們是為了破案的需要，並且說關於他的事不許對任何人講。”

“那位乘客曾告訴你他是個便衣警察嗎？”

“是的，他是這樣說的。”

“他什麼時候說的呢？”

“在他離開我的時候。”

“他還說過什麼別的嗎？”

“他提到了他的姓名。”

胡資質以勝利的眼神迅速地瞟了佟大人、石安、粟貴一眼。“噢，他提到了他的姓名，是嗎？那可真夠冒失的。他說他叫什麼名字啊？”

“他的姓名，”胡剛說，“他說他叫胡資質，大人。”

一下子，胡資質被驚愕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佟府尹、石安、粟貴縱聲大笑起來。

半晌，

胡資質說：“妙，”他說，“他說的他姓名就是胡資質，是嗎？”

“對，大人，這就是那位乘客的姓名。”胡剛說“上午八點20左右的時候，他叫了我的車，他說他是個便衣警察，並說如果我能整天絕對地服從他的指示而不提出任何問題的話，他就給我200塊錢。我很高興地同意了。我們尾隨著你們的馬車，直到灃南一中附近為止。”

“現在你說一下，他的長相”胡資質問、

拖拉機司機胡剛搔了下頭皮說道：“啊，他，中等身材，面色蒼白，關鍵是他留著一個大辮子，男不男，女不女的。”

胡資質說道，“這個狡猾的傢伙！他已經摸清了咱們的底，他跟蹤我們四個人去灃南一中，考慮到我已記下跟蹤我們的拖拉機的後車廂是藍色的，我們回來後，一定會去找後車廂是藍色的拖拉機，因此他就故意留下了這個和我同名的－－－－－－－假名字，戲弄我們。我告訴你，石安，這一回咱們可真搞上了一個強勁的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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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幾個時辰後，胡資質說：“石安，你先陪著佟府尹和粟貴支隊長去吃飯，我還要繼續對這個事，進行調查一番。”

佟府尹、粟貴、石安，看時候不早了，告別胡資質，準備去車站附近一個著名的素食館“天堂食福”吃素餡包子。

他們叫來一輛紫色的四輪車，到了素食館，在路旁的一個停車位上停了下來，他們都下了車，在矮矮的白色欄杆外面，有幾輛四輪車在那裡等著腳。他們的到來顯然是件大事，素食館老闆和腳伕都向他們圍了上來，客氣地招呼生意。這裡本是一個恬靜的地方，但是，在不遠處站牌出口的地方，有七八個穿制服的軍人站在那裡，不由得使佟府尹、粟貴、石安感到詫異。軍人們，兩眼直勾勾地瞧著佟府尹、粟貴、、石安等人走過去，上下打量一番，但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