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食館大院兩側是長滿玉米的農家院結構,古銅色的苞米杆和色彩斑駁的草莓在落日的餘輝之中閃閃發光。佟府尹、粟貴、石安,他們一直在往大院走著,過了一座花崗石的窄橋,就有一條小溪,水流清澈見底,泡沫噴濺,沿著曲折迂迴的路,蜿蜒溯流而上,旁邊的亭子上寫有一句古詩: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在每一轉折處,都有小桌子和休閒椅子,石安高興得歡呼起來,他最喜歡這種安靜優美的環境,他向四周環顧著,帶頭走在前面,在他們經過的時候,又有些樹葉翩翩飛舞地由頭頂上飄落下來。他們走上一個位於6樓的雅座,可以俯瞰附近的景色。石安開啟窗戶。
“啊!”石安叫了起來。“那是什麼?”
窗外,遠處,一個坡地上,有一個騎在馬上的軍人,正在來來回回的巡邏。
“那是幹什麼的啊,服務員?”石安問道。
這個素食館的服務員是個年輕的hun人,他說道:“軍營裡逃走了一個犯人,客官,到現在為止,他已經逃出來好幾天了,士兵們正監視著每一條道路和每個車站,可是至今還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呢。附近的群眾很感不安。”
佟府尹、粟貴驚叫起來:“怪不得呢,一路上,都有部隊的人。”
石安說:“是的,部隊的事,不歸我們地方管,當然不會通知我們。”
石安又看了看窗外,吩咐服務員倒茶。
粟貴笑著說:“別管那麼多了,軍隊上的事,誰說得清?今天,石安老弟,可要買單啊。”
佟府尹說:“他不買單誰買單,他家有多少古董店,我都數不清呢。”
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想象不到的事。當時佟府尹、石安、粟貴正吃飯,石安轉身去衛生間方便。遠處有一個燈塔低懸在大約500米遠的地方,燈塔的下邊是個配電室,配電室頂上有一個人,石安看到這個男人的身影,他站在燈塔下面的配電室的頂上,恰似一座漆黑的銅像。根據石安的判斷,那是一個精悍的男人------兩腿稍稍分開地站著,兩臂交叉,低著頭,就象是面對著眼前滿布的樹林和廣大荒野正在考慮什麼問題。他也許就是那個犯人呢。石安不禁驚叫了一聲,並準備把他指給粟貴、佟府尹看,可是就在粟貴、佟府尹出來準備仔細觀察的時候,那人就不見了。
石安想帶著粟貴、佟府尹向那方向走去,把那巖崗搜尋一下,可是距離相當遠。佟府尹自從聽到犯人從軍營逃跑的的故事以後,他的神經還一直在震顫,因此他命令石安、粟貴,不要參與軍隊的搜捕事務。
粟貴也無心作冒險,“很可能是那個犯人,沒錯。”粟貴說道,“從這傢伙逃脫之後,到處都是找他的軍人。”
吃完飯。
石安謝絕了和佟府尹、粟貴一起走的要求,他獨自順著大路走,然後突然離開了大道,穿過一片樹林,向建有燈塔的那座山上走去。
在他抵達山頂的時候,太陽早落下去了,在極遠的天際線上,呈現出一抹蒼茫的暮色,在暮色中突出來的就是奇形怪狀的樹林和巖崗。在無邊無際的大地上,一無動靜。幾隻灰喜鵲,偶爾飛出來。孤獨的感覺使石安不禁打起寒戰來。他喝了一口自己帶的礦泉水,略微安靜了些,終於石安靠近了那個燈塔下邊的配電室,石安一看到它,心房就不禁為之一跳,這一定就是那個人藏匿的地方了。
當石安慢慢接近配電室的時候,走得小心而又謹慎,就象是端著一碗熱麵條走在鋼絲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