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山,還有無數的英魂帶著這世間獨屬於他們的驕傲。
大旗迎風招展。
葉應武迎來了他來自遙遠的東海東極島上的客人。
大江浩浩,故人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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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葉應武此時還並不知道李嘆已經兼程趕來,遠比他想象的速度要快。這幾天天氣一直陰著,反倒是消散了不少暑氣,大江之上也是薄霧籠罩,只能看到遠方刺破雲霧的青山座座。
如此天氣張世傑也不敢再在興**多做停留,所以和天武軍一眾文武匆匆見過面打過招呼之後,就北上黃州。畢竟文天祥是沒有什麼沙場經驗的文官,若是阿術逮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趁機大規模進攻的話,張世傑還真的不敢打包票文天祥能夠擋住。
不過似乎上一次被重創了的蒙古水師並沒有膽量在這種天氣裡面冒險闖過漢水,所以饒是兩淮水師不斷地往漢水上派遣船隻往復巡邏,就連蒙古水師的一隻小舢板都沒有發現,讓已經將水師擺開專等半路截殺的張世傑不得不讚嘆阿術的定力。
不過張世傑是唉聲嘆氣,葉應武卻是心中一鬆,阿術晚一天來惹是生非,自己就多一天訓練天武軍的時間,畢竟對於手下的天武軍將士,葉應武還真的不怎麼放心,現在只能說是把將士們訓練的信心給調動起來了,可是到時候真的血戰一場能夠有多大的把握就連訓練他們的主將蘇劉義都說不清楚。
更何況天武軍配屬的床弩、神臂弩還有突火槍、火蒺藜等箭矢火器還沒有完全打造好,即使大冶縣的礦石源源不斷的向後運輸,即使通山縣的工匠作坊日夜不停,即使江南西路已經算是傾盡所有,這畢竟是一支兩萬人的精銳勁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準備好的。
南宋即使是大敵壓境,武備依然鬆弛,這讓明明知道此事的葉應武也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不過也沒有辦法說什麼,這和宋朝三百年的“重文輕武”國策有著直接的關係,只看自己麾下文武水火不容的架勢就知道這種思想對於這個國度的人有著怎樣的荼毒。
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葉應武來到這裡,需要改變的是之後的時代,攪動的是未來的風雲。
剛剛從校場回來,還沒有洗淨一身風塵,葉應武徑直坐到書房的椅子上,將自己深深陷入椅子當中,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書案,葉應武忍不住一笑。按照宋朝制度,知州、知軍應該負責管理自己所在州府的政務,然後由通判核查監督,可是在這興**,實際上知軍和通判的任務都壓在了陸秀夫的身上,別說核查監督了,現在陸秀夫根本就是一肩挑兩人的職務。不過陸秀夫並沒有怨言,一來葉應武主持訓練天武軍和負責統籌大局本來責任就已經足夠重大了,二來葉應武和陸秀夫互相監督豈不是多此一舉,與其有監督的功夫,還不如多想想怎麼應對北面而來、東面而來的壓力吧。
對於有這麼一個靠譜程度不弱於當初的文天祥的助手,葉應武也只能是暗道僥倖,若不是自己穿越過來便是葉夢鼎的小兒子,然後在慈溪大戰中嶄露頭角,又怎麼會有如此人才投靠。
當真是老天助我。葉應武忍不住常常嘆息一聲,在校場上又是打磨了一天時光,疲憊已經順著全身血脈不斷地延伸,葉應武坐在這寬大的椅子上幾乎都懶得起來了。看著書房裡面兩側的書架,這實際上也就二十歲的年齡、二十歲的心智的人,終於還是忍不住緩緩閉上了眼睛,睏意就像無限的黑暗,將他吞沒。
一直默默追隨在葉應武身後的鈴鐺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嘆息一聲,使君如此疲憊,難怪自家娘子時時惦記。當下裡這個整個葉家後院的大丫鬟衝著有如門神站在外面的兩名天武軍士卒微微點頭,飄然入內,幾乎沒有一點兒聲音,若是細細看去才能發現這個心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