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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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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鞭打到列瑪的屁股上,那是它最不樂意讓人來碰的地方。列瑪一陣狂嘶,蹄子砸著地面,憤怒不已,那架勢像是要與我大戰一場。我便朝它又是一陣猛抽。列瑪終是忍耐不得,痛得四下躲閃。我步步緊逼,處處追打。扯它的韁繩,前後左右指令它。列瑪想反抗,又被圈在樹上反抗不得。我就這樣磨著它。它左,我扯它右,它前,我抽它後。

呵蔣央,在這之前,我從不知道自己也會有如此暴烈的時候。

就這樣,馬的精力被慢慢磨蹭殆盡,我自己也洩盡氣力,最後一頭倒在地上,累得爬不起身。

天地頓時寂靜,列瑪輕輕朝我靠近,用鼻孔嗅起我。

它是不是擔心我被憤怒之火燒死了?

我躺倒在地一動不動。列瑪的眼神像是變得柔和起來,嗅起我,又抬頭望前方。月光卻是從前方的草壩子上一邊打著口哨一邊朝我們走來了。列瑪望到月光,眼神裡放射出委屈又殷切的光芒,只朝主人嘶嘶鳴叫。月光佯裝不理會,直徑向我走過來。

“怎麼,你打也是打累了吧!還害怕列瑪麼?你那樣抽打它叫我心疼呢!”月光說。

列瑪在一旁朝月光頷首,眼睛裡冒出水亮亮的神色。月光一把拉起我,“你打也打了,再要騎不上就是天意!現在你自己上馬吧。要是再被摔下來,我這個的,養活你一輩子算了!”

“說的什麼話!你真是個烏鴉嘴!”我朝月光橫蠻起來。一把抓過馬韁,腳插進馬蹬,閃身跳上馬背。列瑪作過一次無奈晃盪,想舉蹄跑。但我仇恨一樣地緊緊勒住韁繩不放,咬牙切齒。惹得月光在下面笑起來。

“它和你有仇啊梅朵,瞧你那個殺人的模樣!”

列瑪被我緊勒住韁繩,它舉起的前蹄只得落下來。我大叫一聲“去!”,放鬆繩索。列瑪想跑,我立即又緊緊收起韁繩。列瑪無奈,只得攢蹄停下。我緊緊挾住列瑪肚皮,在馬背上呈匍匐狀,才又鬆開繩索,揚起馬鞭。列瑪便揚蹄奔跑起來。

第12節:樓院深深(1)

樓院深深

因為阿嘎,我和月光不久後又來到益西醫生家。據月光介紹,他們家是益西的夫人當家。所以我們要想帶走阿嘎,須得先與益西夫人商量。

再來益西家時,正趕上益西的山寨寺廟裡有一場大法會。他的夫人滿身盛裝地在太陽下的寺廟廣場上拜佛,直到下午才拖著一身華麗的服飾回到自家碉樓。幾個小時的恭候,我才得以與她正面相見。

這位夫人,為參加法會,打扮得極其精緻。穿的一身傳統藏式的衣袍,三幅兩襟開擺式的金解緞的衣袍,袖口和下襬均是水獺毛的鑲邊。奶油黃色水獺毛,柔軟而溫暖,看起來像是仍然長在動物的身體上一樣。耳墜上,脖子上和手上,皆綴滿各色質地的珠寶佩飾。黃金的戒指和手鐲。藏銀包珠的耳環。珊瑚和天珠串聯的掛珠、項鍊。鎦金的嘎嗚佛盒。背部,由松耳石,琥珀,珍珠做成的串珠更是琳琅滿目,一直垂落到膝蓋下方。一身的珠光寶氣,映襯著夫人抹上油粉的臉,看起來雍容華貴。

夫人一臉倦容,傾斜著身體坐於床榻之上,頭面微微低垂,偏視的目光望著我們,似是那一身沉重的財富壓得她直立不起。我示意月光上前問候夫人。月光有些侷促不安,聲音是拼湊出來的恭敬。

“益,益西舅媽,您好!”

夫人沒有即時回應月光,目光盯在我臉上,露出似是而非地歡迎。

“嗯。你們好!”

不經意的回應聲,把我們雙雙拖入一場沉默。

夫人換了一個姿勢,打起哈欠來,深長的一個哈欠,然後說,“唉呀,我剛剛參加法會回來,好累,很想休息……”她在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