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淡淡應:“嗯。”
聲音聽起來疲倦沙啞,像是沒有休息好。肖逸顧不得那麼多了,急切地說:“有緊急病人。”歇了一口氣,又火急火燎地說,“情況很危急,可能需要立刻開腹,具體情況已經傳您郵箱了。”
時瑾沒有多說,直接掛了電話,查閱完病例後,回撥了電話:“我半個小時後到,準備手術。”
肖逸明白。
掛了電話,時瑾走到姜九笙門口,抬手想敲門,遲疑了許久,還是放下了。
八點半,姜九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是莫冰,她接通,開了擴音放在枕頭上,重新躺回被子裡。
“笙笙。”
姜九笙迷迷糊糊地應:“嗯?”
聲音聽起來惺忪又疲憊,莫冰問:“還沒起?”
姜九笙嗯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仍有些沙啞:“昨晚失眠,才剛睡。”
“你的失眠症不是讓你家時醫生給治好了嗎?”她可記得她家藝人說過,時瑾比安眠藥都好用。
姜九笙只說:“有點事要理清楚。”
莫冰沒有再問,言歸正傳:“別睡了,馬上起。”簡單解釋,“Burnell的私人飛機一個小時後飛塞爾頓,我們隨同,我現在去御景銀灣接你,給你半個小時收拾。”
不早不晚,偏偏要在這個時候。
姜九笙試圖協商:“一定要這麼趕?能改期嗎?”
“笙笙,”莫冰好笑,“你知道有多少人排隊等著DINIR換代言人嗎?”
DINIR專做奢侈品,在國際時尚界的地位舉足輕重,歷任的代言人,哪一個不是火遍半邊天的,這麼塊大肥肉,不等到全部吃進肚子裡,莫冰是不會由著姜九笙肆意胡來的。
姜九笙掛了電話後都還是暈的。
她起床,先去敲了時瑾的門,沒有人應,才發現他留了一桌早飯,人卻不在家,餐桌上放了一張紙,是時瑾的筆記。
“醫院有緊急手術,結束後我就回來。”
另起一行,他又寫了一句。
“笙笙,一定要吃早飯。”
A4白紙,工工整整的字跡,姜九笙讀了兩遍,然後洗漱換衣服。
莫冰給她半個小時,她用了十五分鐘吃早飯,好在也沒什麼要特別收拾的,隨便拿了幾件衣服,就拉著箱子出門了。
時瑾留話的那張紙上,她在下面附了一句話:“去賽爾頓拍攝,等我回來。”
啪嗒。
門合上,不到一刻鐘,太陽曬到了陽臺的狗窩,姜博美鑽出來,伸了伸懶腰,扭扭屁股甩甩毛,鼻子一抖,它聞著味兒了,是瘦肉粥!
它一躍跳上了桌子,沒留神,腦袋撞杯子上了,杯子倒了,半杯牛奶灑得到處都是。
姜博美:“……”
想了想爸爸的手術刀,它乖乖去廚房叼了塊毛巾,把桌子給擦乾淨了,順帶把被牛奶泡發的那張紙扔進了垃圾桶。
九點半,姜九笙已經坐在了飛機上,從放下行李之後,就一直低頭在撥號。
莫冰回頭看了一眼:“打不通?”
姜九笙皺著眉:“嗯。”
“應該還在手術,手機不在身邊,你歇會兒再打過去。”
姜九笙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繼續打。
莫冰:“……”
這樣子,真是一點搖滾歌手的魄力都沒有,被勾了魂似的,美色誤人吶美色誤人。
“你倆吵架了?”莫冰覺得不應該啊,一個寵夫狂魔再加一個寵妻狂魔,怎麼吵得起來。
姜九笙低著頭,一邊按重撥一邊心緒不定地回:“沒吵架,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