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沒跟他說,怕他找我。”
莫冰再一次無言以對了。
這時,飛機上的空乘走過來,提醒馬上要起飛了,需要關閉通訊裝置。
姜九笙只好關了手機,眉頭皺得緊緊的,心神不寧。
天北醫院。
心外科的手術十點結束了,現在十二點,午飯時間,護士站的許護士和柳護士結伴去吃飯。
柳護士隨口提到了一嘴:“時醫生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許護士問:“怎麼了?”
“我看見時醫生下手術之後,一直在打電話,好像打不通,他眼睛都急紅了,把辦公室砸了一通,嚇得我都沒敢進去。”
許護士笑著戲謔:“難道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不是吧,姜九笙脾氣一看就是好的,不至於能把時醫生給急瘋了。”
“那可不一定,時醫生他太緊張女朋友了,有點,”許護士想了想,總結,“有點草木皆兵。”
“真沒看出來,時醫生那樣的人,談個戀愛居然跟玩命似的。”柳護士又說,“你是沒看到時醫生那個樣子,說實話,眼神有點嚇人。”
就像……像要殺人。
柳護士現在想想那個眼神都有點心有餘悸,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知道溫文爾雅的時醫生居然也有那樣情緒失控的時候。
剛坐下,心外科的肖逸端著餐盤過來了。
“幫忙安排一下,讓崔醫生下午來坐診。”
柳護士問:“怎麼了?”今天不是時醫生坐診的日子嗎?
肖逸說:“時醫生請了假。”
時醫生一請假,心外科就跟沒了主心骨似的,柳護士趕緊問:“請了幾天?”
“沒說。”
“那後面的手術怎麼安排?”
肖逸攤攤手,表示他也一無所知,當時時醫生脫了醫生袍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身為醫助的他也問了這個問題。
時瑾當時眼都沒有抬,暮色陰鬱的一雙眼,他說:“別人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肖逸當時都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跟了時瑾兩年,還是頭一次發覺,自己一點都不瞭解這位被醫學界奉為神佛的男人。
晚上七點,月色初霽,彎彎一輪,像半面摺扇。
電話鈴聲響,蘇傾看了一眼來電,心裡有點崩潰,她接起來。
時瑾喊:“蘇小姐。”
能不能別那麼明目張膽啊!就不能裝模作樣地喊一句‘蘇先生’?
蘇傾深吸一口氣:“時醫生,十分鐘前你剛給我電話了。”十分鐘一通,這是第七通電話了。
時瑾語氣顯然很急,卻不失禮貌:“抱歉,打擾你了。”他問,“笙笙有聯絡過你嗎?”
上一通電話,也問過這個問題。
應該是真急了,這位平時看起來高深莫測又無所不能的時醫生,居然一點方寸和章法都沒有,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問姜九笙的訊息。
其實,也就失聯了幾個小時……
蘇傾說:“沒有,聯絡我了,我會立馬給你電話的。”
“謝謝。”
時瑾道謝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蘇傾攤攤手:“時瑾瘋了吧。”
話剛說完,宇文衝鋒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嗯,是瘋了。”
蘇傾晃著紅酒杯,託著下巴思考:“姜九笙到底去哪了,再不吱個聲,她男人就要瘋了。”
宇文衝鋒接起了電話,先開了口:“我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
讓時瑾急一急也好,急過了,瘋過了,就知道得之不易了。
蘇傾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自家老闆,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