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不置一詞,對旁人的事不關心。
姜九笙的電話響,她接了後,跟時瑾說:“咱家明天晚上要來客人。”
“誰?”
“我老師,”她補充,“還有謝蕩,和湯圓。”往年都是她去謝家過年,倒是第一次他們父子過來跟她過除夕。
謝大師倒也沒有一開口就要過來,只是旁敲側擊地說家裡冷清,說湯圓最近不怎麼吃飯了,估計是害了相思病,想博美了,諸如此類的話,姜九笙自然明白了,問謝大師要不要帶著謝蕩和湯圓過來,然後便這麼敲定了一起過除夕。
時瑾沒有表現出來特別的喜怒,只是問:“你老師喜歡吃什麼?”
姜九笙笑著回答:“紅燒魚。”順帶,還說,“哦,謝蕩喜歡排骨。”
時瑾神色自若:“排骨不會做。”
她就吃過他做的排骨啊,姜九笙覺得,她家時醫生和蕩蕩氣場不太合。
三十除夕,雪停停歇歇,屋外,積雪不算厚,卻還是裹素了整個城市,今年的冬天相較往年,冷了不少,雪也下得洶湧了許多。
上午十一點半,姜九笙陪時瑾去了一趟超市,這個點,在超市採購年貨的人並不多,她與他穿了情侶裝,一樣款式的羽絨服,一樣的圍巾與口罩。
路過生鮮區,姜九笙自然而然往推車裡搬酸奶,全是黃桃口味。
時瑾站在一旁,好笑:“笙笙,不要拿太多酸奶。”他好脾氣地說,“你最近都不怎麼吃飯,不能喝太多。”
好吧,姜九笙搬回去一大盒。
這時,一個窈窕的身影走到時瑾後面,異常小聲地開口:“那個,能幫個忙嗎?”
時瑾回頭:“請說。”
女人生得很端正,長髮,大卷,染了灰青色,大眼睛小嘴巴,五官很精緻,很漂亮,只是長相沒什麼辨識度,她站在貨架旁,看著時瑾,溫柔詢問:“可以幫我拿一下最上面粉色的那種嗎?我夠不著。”
時瑾抬頭看了一眼。
是衛生棉。
他說:“抱歉,我手不舒服。”
禮貌婉拒,依舊翩翩君子。
然後不等女人再說什麼,推著推車走到姜九笙跟前。
姜九笙戴著口罩看了看女人,見她訕訕離開後,才跟時瑾打趣:“人家明顯是來搭訕的。”她家時醫生都戴口罩了,還是遮不住狂蜂浪蝶,無奈!
時瑾一隻手推車,一隻手牽她,往蔬菜區那邊走,說:“我知道,那個牌子在促銷,前面過道里擺了很多。”
拿什麼不好,還偏偏是衛生棉。
姜九笙不太欣賞那個女人的搭訕方式,嗯,有點影響她的心情:“時瑾,以前是不是也經常有人,”她想了想,用了一個很貼切的詞語,“貪圖你的美貌。”
時瑾笑:“嗯,有。”
就知道是這樣,時瑾這副皮囊,沒有惦記才奇怪。
姜九笙難得刨根問底了一番:“那有沒有很漂亮的?”剛才那個女人相貌就很好,雖然有點網紅臉,但不可否認,很精緻。
時瑾停下,挑選她最喜歡的芒果,回答得漫不經意:“漂亮不漂亮我沒注意,不過,有幾個頭蓋骨長得很標準的,剛才那個,”時瑾頓了一下,“做了填充。”
姜九笙啞然失笑。
醫生的視角和普通人果然不一樣,她饒有興味地問:“那我漂亮嗎?”換句話說,“我的頭蓋骨標準嗎?”
時瑾點頭,回答很認真:“嗯,很漂亮。”
時瑾是在誇她的頭蓋骨漂亮嗎?姜九笙有點被囧到了,想了想:“時瑾,要不以後你的正臉照就不打馬賽克了?”
免得有人不認得這是她姜九笙的男人。
自從時瑾接手秦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