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去世之後,董事長就立了遺囑,他名下所持談氏藥業的股份將全部由二小姐您繼承,現在公司一團亂,幾個大股東趁董事長病重,背地裡搞了不少動作。”
談墨寶聽懂了他的來意了,收起吊兒郎當的表情:“那你來找我有什麼用?那些股份就算給了我,你覺得我一個網路主播能守得住?”
周越不說話了。
“周秘書,我爸沒告訴你,我大學學的什麼?”談墨寶體貼地告訴他,“殯葬專業。”
“……”
“就是給人做身後事的。”
“……”
連著好幾天,來找談墨寶的律師不少,說來說去,都是錢,大致意思是,談西堯可能不行了,萬貫家財沒人繼承,讓她回頭是岸,趕緊繼承財產,一統談氏。
談西堯住院的第三週,恢復意識了,他的中風後遺症很嚴重,嘴歪眼斜說話不利索,看見談墨寶後,眼皮直抖:“墨、墨、墨……”
墨了半天,也沒叫出她的名字。
談墨寶瞧了一眼冷著臉的楊女士,然後無視,走到病床前:“別說話了。”她開門見山,“我來是想跟你說清楚,我沒有經商頭腦,跟你談家也沒什麼關係了,你別指著我,早做打算吧。”
第二卷 328
談墨寶瞧了一眼冷著臉的楊女士,然後無視,走到病床前:“別說話了。”她開門見山,“我來是想跟你說清楚,我沒有經商頭腦,跟你談家也沒什麼關係了,你別指著我,早做打算吧。”
328
“我來是想跟你說清楚,我沒有經商頭腦,跟你談家也沒什麼關係了,你別指著我,早做打算吧。”
談西堯吐字不清,嘴巴一直抖,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談墨寶挺久沒見到他的,不知道他都這麼老了,雙眼凹陷,瘦得嚇人,一點以前的精明犀利都沒有。
她收回目光,走人。
談西堯從病床上坐起來,抬著手,在抖,憋足了勁兒喊她的名字:“墨、墨……”
斷斷續續的幾個字,跟針似的,一下一下,扎得她難受,還是回了頭,默了老半天,留了句話:“好好養病。”
談西堯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空落落地看她。
人啊,總是這樣,總要等到失去了,才悔不當初,把人弄到遍體鱗傷了,又回過頭來噓寒問暖。
談墨寶擦了一把手心的冷汗,出了病房,才走了幾步,被叫住了。
“談墨寶。”
還是頭一回聽楊女士這麼心平氣和地叫她。
談墨寶回過頭去。
楊女士兩鬢都白了,老得厲害,還和以前一樣,盛氣凌人的口吻,只是褪不掉滿身疲憊,再強硬,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你爸中風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人沒了,這靈位牌誰去端。”
談墨寶沒說話。
楊女士冷笑著,不知道是自嘲還是諷刺:“你真厲害,說的話全部都應驗了,莞兮不長命,我和你爸老了都沒人送終。”
以前談墨寶被氣急了,說過很多這樣張牙舞爪的混賬話,只是,她沒想過會應驗,聳聳肩,問:“你要是早想明白了這件事,會對我客氣點?”
楊女士冷哼,滿眼嫌棄:“不會,我討厭你。”
這才是她嘛。
永遠像只高傲的孔雀。
談墨寶回了個沒心沒肺滿不在意的笑:“真巧,我也討厭你。”
一笑泯恩仇,說得容易。
人吶,大多都是記惡不記善的,磊落的人,只是記著,不怎麼坦蕩的人呢,還得還回去。
楊女士攏了攏身上的披肩,高傲地轉身,走到病房,又停下,也沒回頭,說:“等你爸病情穩定了,我會跟他去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