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老。”
談墨寶轉身,走了。
也好,老死不相往來,不相見,不相厭,恩怨情仇什麼的,就給時間去裁決,年年的風吹久了,久積的雲,也就自然而然地散了。
一月中旬,談氏被收購了,併入了sj’s旗下,在談氏藥業的試藥內幕曝光時,聲譽便大減,當時談西堯帶女兒赴國外求醫,談氏無人坐鎮,根基就已經不穩了,只是到今天才知道,時瑾的手在那時候就伸到了談氏。
股份買賣所得的那筆錢,談西堯分成了兩份,一份用作他和妻子楊女士的養老金,一份留給了談墨寶。談墨寶只知道是個天文數字,她沒動過,就那麼放著。
月底,秦雲良謀害秦明立一案開庭審理,他供認不諱,被判處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出了法庭,霍一寧給了秦雲良一個檔案袋。
“這是你藏在盆栽底下的資料。”
秦雲良開啟來,看了幾眼,愣住了。
“秦明立要向秦行告發的根本不是你,是蘇伏。”霍一寧頓了頓,挑著眉眼看眼前身穿囚服的男人,“至於你中飽私囊的證據,秦明立收到後,根本開啟都沒開啟。”
“怎麼會這樣。”
當時,他慌了,根本沒有時間與秦明立攤開來講,認定了秦明立是要去告發他,一心只想只殺人滅口。
秦雲良蹲在地上,捂住臉,悔恨交加。
章氏衝過去,拽著他打罵:“你這個畜生!”
“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你怎麼不去死!”
“你才該死!”
“畜生!”
章氏咒罵不停,對秦雲良拳打腳踢,押送犯人的獄警拉都拉不住,她瘋了似的,整個走廊裡,充斥著失控的尖叫和嘶吼聲。
“雖然是蘇伏搞的么蛾子,不過秦雲良也是真蠢,把自己給坑了。”湯正義嘆,“自作孽啊。”
霍一寧不置可否。
湯正義嘖嘖不停,有感而發:“冤冤相報何時了。”
何時了?
不休不止啊。
“急著去哪呢?”
陳易橋停了腳,抬頭看過去。
溫詩好正依著法院門口的石柱子,外頭下了小雨,她撐了把傘,好整以暇的模樣:“是打胎嗎?”
陳易橋冷眼看著她,沒說話。
溫詩好撐著傘走過去,眼裡全是鄙夷與輕視,冷嘲熱諷地說:“也是,秦家換主,秦明立沒了,你留著這孽種也沒什麼用了。”她掃了一眼陳易橋的肚子,笑得得意,“很不甘吧,好不容易才懷上孩子,還沒等到你飛上枝頭母憑子貴,人就沒了。”
陳易橋突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她站在階梯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你真可悲。”
“我可悲?”溫詩好冷哼,嗤之以鼻。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嗎?滿腦子都是骯髒陰暗。”陳易橋冷著眉眼反唇相譏,“怪不得眾叛親離,不得所愛。”
“陳易橋!”
溫詩好怒吼,惱羞成怒地揚起了巴掌。
陳易橋非但不躲,還朝前邁了一步:“你打啊。”抬了抬下巴,她用眼角斜睨面前張牙舞爪的女人,“你還是緩刑期間,你敢打,我就敢告你。”
“你——”
溫詩好氣結,咬咬牙,還是收回了手:“我倒要看看,你肚子裡這個有娘生沒爹養的孩子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話剛落,她頭髮被揪住,一扭頭,章氏的巴掌便扇過來了。
清脆一聲響,溫詩好整個人都被打懵了:“你敢打我?”
章氏扯著她的頭皮,把她狠狠甩出去:“打的就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