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久哥哥剛剛睡了,醫生說要多休息,你晚點再來可以嗎?”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是啊,人家當然有資本了,報道可說了,徐青久可是為拉住崴腳的她,摔得腦震盪了!
蘇傾面無表情:“不可以,我現在就要——”
話都沒說完,身後傳來女士溫溫柔柔的聲音:“清淺。”
蘇傾回頭。
是徐青久的母親,王女士,真正的名門夫人,舉手投足都很賞心悅目,笑起來溫和又慈善。
喬清淺語氣親暱,上前挽住王女士的手:“伯母,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蘇傾往旁邊挪了挪,背過身去,當個隱形人。
醫院人來人往,王女士一時沒有注意到靠牆的蘇傾,對喬清淺笑得溫婉可親:“這不是擔心你還沒吃飯嗎?這裡我守著,你去吃飯吧。”
“沒關係,我還不餓,等傾久哥哥醒了我再去。”語氣嬌俏可愛,帶著點不刻意的撒嬌。
王女士拍拍她的手:“那辛苦了。”
喬清淺正色地說:“伯母你說的什麼話,要不是因為我,傾久哥哥也不會受傷,”說著紅了眼,眼珠子泡了水一般,楚楚惹人,“都怪我。”
王女士柔聲安慰:“說什麼傻話嗎,你又不是外人。”
好吧,你們一家和美,婆!媳!融!洽!
蘇傾默默地戴上口罩,拉上帽子,挪出牆邊,再轉身,耷拉著腦袋,扭頭走人。
王女士這才注意到蘇傾:“那是?”
喬清淺笑著簡單介紹:“是傾久哥哥的朋友。”
蘇傾從住院部出來,像根霜打了的茄子,蔫兒吧唧的,站在門診和住院部的兩棟樓之間,來回徘徊了幾趟,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然後摸到手機,撥了電話。
“笙笙。”
姜九笙聽得出來她聲音無力:“怎麼了?無精打采的。”
蘇傾蹲在路邊上,手裡拽了根狗尾巴草,神色怏怏地說:“你幫我問問時醫生,徐青久的傷怎麼了?”
“你不是去醫院了嗎?”
蘇傾沒力氣地嗯了一聲,解釋:“我受了點傷,沒去見他。”
姜九笙問:“傷哪了?”
她捂住心口,臉上是悲傷的表情:“心。”
“……”
掛了電話後,她繼續蹲地上,揪了一團狗尾巴草,依舊很煩躁。
三分鐘後,她收到了姜九笙的簡訊:輕度腦震盪,右腿骨折。
蘇傾看完,又徘徊了兩趟,就離開醫院了。
下午結束拍攝後三點,姜九笙自己開車去了一趟警局。
霍一寧將當初溫家花房的庭審資料列印出來,前後只有幾頁紙,姜九笙閱覽了一遍,又翻到了最前面。
“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姜九笙搖頭。
這份資料太含糊,許多東西都一帶而過,甚至法醫與法證的報告都沒有。
“看不出就對了。”霍一寧肯定,“這份口供,還有庭審資料,很明顯是不完整的,應該是有人動了手腳。”
他辦過那麼多案子,還沒見過案件記錄這麼模稜兩可的,如果資料沒有作假,那更恐怖,兇手被作假了。
姜九笙眼裡一團疑慮:“當年負責這個案子的律師和檢察官呢?有沒有他們的資料?”
這就更蹊蹺了。
霍一寧說:“你來晚了一步。”他摩挲著下巴,“兩個月前,都出國了。”
很顯然,有人在刻意遮掩這件命案。
越是如此,姜九笙越是不安,她略做思考:“我能不能見一見這個陳杰?”
“陳杰拒絕探監。”霍一寧補充,“八年來,他甚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