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沒見過。”
走到死路了。
兜兜轉轉了這麼一圈,除了越來越多的疑慮,越來越多謎團,什麼收穫都沒有。
“這個案子,”霍一寧篤定,“一定有鬼。”
是啊。
而且,一定和她有關呢,還有誰呢,手能伸到警局的人,又與她有干係的,左右也就那麼幾家。
姜九笙拜託霍一寧:“如果還有別的發現,煩請聯絡我。”
“沒問題,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找時瑾介入。”畢竟,秦家有路子,時瑾又有手段。
她默了一下,假設性地反問:“如果是時瑾刻意掩蓋呢?”
不排除這種可能。
霍一寧攤手:“那估計查不到什麼了。”他可是與時瑾合作過,見識了那個傢伙的能耐,有錢有勢也就算了,關鍵是腦子還不是一般的構造,是個玩手段的箇中翹楚。
姜九笙眉頭深鎖:“我也只是猜測。”
畢竟,陳易橋的話,她不敢全信,也不敢全然不信。
天北醫院,心外科。
時瑾還穿白大褂,手握鋼筆,力透紙背,另一隻手,拿著手機。
秦中在電話裡稟報:“姜小姐確實在查當年溫家的命案。”又道,“還有溫家二小姐也在查這件事。”
筆尖停頓,墨水瞬間暈開。
溫家,惡意太大,不能留了。
時瑾放下筆,揉了揉眉心:“都處理好了?”
“嗯,已經都封口了,人也送走了。”秦中話鋒一轉,“不過,宇文衝鋒手裡還有一份當時的庭審資料,是先前姜小姐的託付,只是宇文衝鋒把資料壓下了。”
宇文衝鋒有分寸,倒不用擔心。
時瑾沉吟了須臾,語速徐徐:“那個助理,”
他停頓。
秦中反覆掂量了:“恐怕還不好動,姜小姐會起疑的。”
姜九笙不是一般的聰慧,那個助理要被滅口了,她在御景銀灣說的那一番話,就全部不證而實了。
“讓人盯住她,她要是敢有任何動作,”時瑾看了看手指上沾的墨,眉宇輕蹙,“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讓她開不了口。”
時瑾掛了電話後,撥了宇文衝鋒的號碼。
那邊很吵,宇文衝鋒直截了當:“什麼事?”
時瑾言簡意賅:“當年溫家的事,我不想笙笙知道。”
不用說明,宇文衝鋒也知道時瑾指哪些事情,拖著語調,懶洋洋的,復了一句:“我也正有此意。”
聲音溫文爾雅,時瑾道:“謝謝。”
謝個屁,老子又不是為了你!
“我就問一件事,”宇文衝鋒語氣突然認真,“溫家的命案,和笙笙有沒有關係?”
時瑾沉默了半晌,答:“有。”
所以,患了抑鬱症。
宇文衝鋒都明白了,那份資料他早就燒了,這件事上,他和時瑾一樣的態度,瞞,往死裡瞞,一點兒都不能讓姜九笙察覺出來。
他漫不經心似的,提了一嘴:“那你要注意了,她很聰明。”
對啊,太聰明瞭,稍有風吹草動,她就能洞若觀火。
還能瞞多久?瞞不住了又如何才好?
時瑾看著擺在桌上她的照片,玻璃相框裡映出一雙墨黑色的瞳孔,像滾燙的火焰,卻裹覆了一層冰凌,美得矛盾又極致。
這夜晚上,月朗星稀。
蘇傾失眠了。
她從八點躺在床上,到現在三個多小時,別說睡意沒有醞釀出來,躁意卻憋出了一肚子,心口處像堵著一團火,燒得她抓心撓肝,渾身不得勁兒。
一腳蹬了被子,她坐起來,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頭髮,拿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