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老兔子又進了一步:“豎子巧言令色不知尊長,老夫定不於你干休!”
靠了,楊釗心道,我就一定於你們干休了?
“語出論語,你敢說我巧言令色?你將孔夫子至於何地?尊長那也要你有個長輩的德行才行,你有嗎?”
張夫子的血壓陡升,臉上漲的一片通紅,當著千多人的面下不了臺,眼看就要抽過去。
劉學政看著張夫子敗退,只好自己頂了上去:“放肆,楊家小子,我等被請來為你等二人評判,你如此輕言羞辱,將我等置於何地?”
楊釗看著張夫子被人攙下去後,道:“小子比試回答可有冒犯之處?那位夫子為什麼勃然大怒步步相逼?小子據理力爭而已,談何輕言羞辱?還望學政大人明鑑。”
劉學政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由頭,怎麼可能因為楊釗一句軟話就放棄?
冷著一張臉,劉學政道:“言辭不尊年長,將張老夫子氣倒你可知罪?本學政判你此局負於李岫。你可心服?”
心服?楊釗心道就你這人品,誰能心服?可是牛不喝水強按頭,不服行嗎?
再想想,反正已經贏了一局,後面三題賦詩有著千多年的存活,楊釗自然不懼,因此他只好無奈的道:“小子服不服,於結果有變否?既然如此,小子服了。”
劉學政心道,你小子知道就好,隨即輕蔑的漂了楊釗一眼,朗聲道:“此題楊家小子認輸,李岫勝。因本學政第四題乃是關於尊長愛幼,楊家小子不尊長輩,故也判負。誰有異議?”
楊釗沒有想到劉學政這麼不是玩意,蹬鼻子上臉,連題目都不出就直接判他輸了,黑哨程度直逼甲a,退一步換來的卻是敵人的步步緊逼,楊釗心頭那個怒啊。
然而在楊釗發作之前,下面的人就已經鬧騰了起來:
“題目都沒出,就說小神童輸了,你們這些夫子吃白飯長大的嗎?”
“就是就是,小神童的回答,那個不好?你們竟然明目張膽的偏袒,還有王法嗎?”
“生兒子沒有屁眼啊,一幫子人合夥欺負小神童,不怕遭報應……”
“大夥快看啊,這些老夫子不要臉起來可厲害……”
劉學政眼看著場面有些失控,立刻大袖一揮,高聲道:“安靜,如此喧譁成何體統?爾等大字不識,安敢妄言對錯?”
這話一出來,下面徹底沸騰了,打人不打臉,劉學政這一次是徹底犯了眾怒,眼見著爛菜葉,臭雞蛋,其中還夾雜這泥塊等等,刷的一下全部向著高臺飛來。
劉學政年紀不小,眼神卻不錯,一見有人扔東西,立刻哧溜一聲跑到了後方。
可惜站在一邊的李岫卻倒了黴,胸前滴著臭雞蛋,腦袋上頂著爛菜葉時,還沒有搞明白,這不是打劉學政的嗎?怎麼全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眼見雜物飛來的越來越多時,高臺的兩邊突然出來了兩幫衙役。
這些衙役全部手握刀柄,排成一道人牆堵在了擂臺前方。
一行衙役大喊一聲:“肅靜,亂丟雜物者抓起來。”
老百姓起鬨的水平高,但卻沒有跟官府正面對抗的心思,便慢慢的停了下來。不過至始至終,楊釗所站的位置都很安全。
隨著人群安靜下來,劉學政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又人模人樣的出現在了高臺正中。彷彿剛剛那些臭雞蛋爛菜葉是砸別人似的。
劉學政接著主持道:“你二人聽著,後三題為做詩三首,不限題目,快一些。”他有些擔心,人家要是再扔東西怎麼辦,還是先把事情辦完才好。
劉學政說完,發現楊釗冷冰冰的表情,便壓低了聲音道:“小子,識相一點,李家小公子也是你能贏的嗎?趕早放棄,省的自誤。”
看著劉學政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