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餘大同這些人都只能是他的後生晚輩。這樣的人一站出來,孔德昌立馬啞火了。
但是孔德昌啞了,並不代表事情就結束了。鄭氏掌握的御史也不是吃乾飯的。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當先一個御史站了出來:“啟奏陛下,微臣以為孔祭酒所言甚是。商人者,都是見利忘義之人,賤買貴賣,自身不出一絲一毫,卻賺取差價。楊子午竟然要以國家的名義進行調控,此舉不但於民爭利,且不得人心……”
“豎子,住口!”在含元殿上有個座位的張說,顫巍巍的恨不得一躍而起,老頭雖然挑不起來,但說什麼也得跟那個御史爭上一爭:“豐年糧賤,爾等可曾想過百姓如何過活?楊子午提出豐年由國家進行統一收購,然後荒年賑濟等策,不但可以解決百里長安缺糧等等問題,還可以藏富於民,爾等卻大肆詆譭,到底居心何在?”
“可是,可是……”那個被張說一通訓斥,哪個御史臉色脹的跟煮熟的蝦米似的道:“那,那楊釗不尊聖人呢?天下財富不為定數,這種反聖人之言的謬論,難道,難道連張大人都相信嗎?”
“老夫相信。”張說就那麼顫巍巍的站著,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直視這老頭那咄咄逼人的眼睛:“爾等鼠目寸光,不解其中深意。斷章取義就敢言必稱聖人。卻不知聖人之名從爾等的口中說出,就是在侮辱聖人。”
面對著張說不停頓在地面的柺杖,那清脆的響聲猶如敲在一些人的心頭一樣。很多大臣都在疑惑,這朝會到底是怎麼了?
楊釗在經濟的開篇便反駁聖人之言,會有人跳出來跟他放對,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只要皇帝不當回事就沒有什麼。反正大唐也沒有以言論獲罪的例子。
但是宋璟,張說,這樣一個比一個分量重的老臣子跳將出來替楊釗說話,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一些人分析之後,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皇帝可能要重用楊釗了。
但是這可能嗎?反駁聖人之言,這場辯論不可能很快塵埃落定。在沒有蓋棺定論之前,十個人都知道楊釗還是**的秘書少監為好。除非楊釗又甚子辦法能夠在短時間內扭轉乾坤。不過看看那些德高望重的老臣子的表現。怕是其中內裡並不簡單。
“張大人,卑職敬您乃是文壇領袖,但並不代表張大人就可以在這含元殿的朝堂之上無所顧忌。”小臉長的都像蝦米的御史,惱羞成怒之下忘了自己幾斤幾兩,公然反駁張說道:“楊子午的書一共有三個大部分。首先詩反駁聖人關於天下之財為定數之事。二是介紹我大唐經濟發展的過程,以及部分規律。三則是基於此,提出部分建議,用以解決一些看似無解的問題。說道這裡,問題就出現了。卑職敢問大人,何謂經濟發展的過程?楊子午尚未交代經濟二字作何解釋,大人又如何判定楊子午所言必定真確?”
“老夫就憑藉老夫為官幾十年的經驗。何謂經濟,有多重解釋,經世濟民也好,財富節省之意也好。皆是為國之言。天下財富是否會增長,這個問題老夫不用去解釋。楊子午已經說的清清楚楚。所謂經濟發展的過程,便是指如何讓百姓盡皆富有的過程。爾等為官一地卻不思造福一方,談何理解楊子午之意?楊子午提出的那些建議,哪一條不可行?哪一條又不能行的?”
看著那個御史和張說越爭越激烈,老男人不由得有些頭疼。這些官員就是這樣,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爭的不可開交。作為皇帝的他沒有說話,下邊即便爭出了對錯,也算不得準。
暗暗看了王維一眼,老男人知道,這個時候也只有王維跳出來說句話,或許有用。
感受到皇帝的目光,王維便不能再繼續充當廟裡的菩薩一邊不言不動了。
“啟奏陛下,那楊子午本是臣的忘年之交,按理這樣的事情,微臣但避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