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見天寶也坐了下來,低聲道:“天寶,我不想殺人!”
天寶道:“你只會殺我和自殺!”
一匹駿馬,四蹄生風,正疾馳在那大路之中,揚起一片沙塵。這條路,便是黃泉路,連線著望鄉城與冥都。不知那人因何事,居然馬不停蹄,急匆匆的朝著望鄉城奔去。
不多時,那匹駿馬已經到達望鄉城的城門。馬背上那人隨手掏出了一個黑幽幽的令牌,朝著守門的軍士一晃,那軍士趕忙側身行禮,將那一人一馬,放入城中。那人並不休息,而是繼續快馬加鞭,朝著城中的不死局疾馳。
“殺!”殺喊聲已起,看臺上,看臺下,連成一片。
第六百二十九章 起手成雲覆手雨
看臺的中央,那英俊異常的邵潔將軍正與那個爬上去的少女攀談著,二人不時的露出了爽朗的笑聲,看來邵潔將軍並不是十分關心這不死局的勝負,凌寒與天寶的死活還不如那少女的一顰一笑珍貴。
凌寒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他已經感覺到,十餘隻長矛正對著自己,距離自己只有一尺的距離,只要那些持矛的漢子輕輕的將那長矛朝前一送,他們便從那叛軍變成了邵潔將軍的親衛隊,而凌寒則由一個活人,變成了一個死人。
也許是勝利來得太過輕鬆,這些漢子並沒有出手,雖然他們對凌寒與天寶都沒有好感,也不會良心發現,關心兩個不相干的人的死活,只是在這種狀態下,勝利已經是不言而喻。
而臺上的觀眾,只是想將荷包填滿,見那些軍士遲遲不動手,一邊高聲道:“殺殺!”一邊豎著大拇指,朝著下面,虛點著,這便是不留活口的意思。
終於,那群漢子開始躍躍欲試,矛尖距離凌寒更加近了,只剩下了半尺之遠,在這個距離,任你的身手多麼敏捷,也無法逃脫。天寶睜著眼睛,他的身邊也一樣都是銀白色的殺機。
“動手!”一個漢子高聲道。隨後,那些漢子出招的手法與力道竟是出奇的相似,長矛整齊劃一,想前刺去。
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叛軍,普通的怕叛軍早已經被邵潔將軍剿滅了,他們是叛軍中的精銳,所以,能夠存活下來,所以能夠受到邵潔將軍的青睞。
十餘道銀光分別刺向凌寒與天寶的咽喉,胸口,心臟,小腹,這是一擊必殺的殺招。
“好!”那些城民已經開始了慶祝,畢竟這麼保準的賭局,又有這麼高的賠率,簡直就是狂歡的季節。
水娃扶著額頭,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好友受戮,直接背對著角鬥場,但那震耳欲聾的殺喊聲,還是讓水娃心如刀絞。
凌寒並沒有發現看臺上面的水娃,但他感覺到了臨近的危險,直見他忽然睜開了雙眼,眼前並沒有襲來的軍士,也沒有那致命的矛尖,只有一片雪花,飄飄而下。
凌寒猛吸了一口氣,雙眼猛地一瞪,便如初升之旭日,噴湧出萬道金光。
那些救贖軍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頭顱裡一陣刺痛,便如有人挖開了自己的天靈蓋,一刀刺中了自己的大腦中樞一般,劇痛難忍。
他們手中的長矛沒等傷到凌寒與天寶,便紛紛墜地,而所有的人,都捂住頭顱,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他們的目標凌寒與天寶依舊盤坐在那角鬥場的中間,紋絲不動。
臺上原本等著看凌寒與天寶被殺戮的城民此時都瞪大了眼睛,神情充滿了不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像小兔子一般乖巧的凌寒與天寶,居然什麼招數都沒有用,甚至人都沒有動一下,便將一個二十餘人的精銳之隊擊垮,這簡直不可思議。
然而這不可思議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二十餘人依舊在地上呻吟,顯然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凌寒站了起來,便要離開這個角鬥場。但他剛走了一步,便見一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