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任務交代?”他轉向連相柳,忽然有些咄咄逼人,輕輕蹙起的眉宇散發著戰士的英氣。
他對連相柳有一點警惕,而連相柳顯然也感覺到了,昂起頭輕輕笑著,冷漠中透出譏諷:“有關決定,如何處理皇乙軒的問題。”
“乙軒?!”驚愕之下,鴉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
連相柳深沉的目光投向他:“皇乙軒現在人在司徒空的城主府中。”
鴉再度驚訝不已,半響後,思量著,忐忑不安地說:“乙軒……難道想投靠司徒空?”
很久很久的沉默以後,他聽到了回答。
“小妖,你有時候很機靈啊。”連相柳嘴角帶著一點笑容,卻讓人說不清那是諷刺還是感慨,他保持著將雙手安放在交疊的膝腿上的坐姿,繼續說,“皇乙軒和司徒空本來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論常理,他是應該站在司徒空那邊的,而且和他有密切關係的兩個人,都是司徒空的幫手。”
“你說小正和……”鴉黯然低下頭,握住雙拳,心裡的滋味五味俱全。
和皇乙軒有密切關係的兩個人,的確,怎麼排也沒有他的位置吧……
連相柳冷笑一聲,沉下嗓子說:“他本來作為皇羽門的主人,顧慮到皇羽門的立場,才會和司徒家族對立,但是這幾天,他一直留在輝夜城內閣院,沒有回皇羽門。司徒空很擅長攻於心計,你和皇乙軒在一起待了大半年,應該瞭解皇乙軒這個人,司徒空只要稍加花言巧語,或許他就會動搖。”
鴉用力努嘴,帶著不滿的情緒,很直白地說:“我也不希望他被相柳你利用。”
真坦率啊……
連相柳閉上眼,不禁想起那些照片,輕輕扯動嘴角,僵硬地冷笑,“你這是站在他的立場,替他考慮嗎?如果他決定和司徒空結盟,你也照樣欣然接受?”
鴉非常用力地攥緊拳頭,甚至手在腿側不自主地顫抖,臂膀上的血管微微地凸起在肌膚上,“我不知道……”他老實地坦白自己內心的矛盾和茫然,如果可以一直無憂無慮地在皇羽門的庭院裡看蓮池,什麼都不用去煩惱,那是最好。
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一直停留在原地不動,畢竟還有很多問題等著要解決,他不喜歡逃避。
“相柳,如果皇乙軒和司徒空結盟,你是不是會把他當作敵人,除掉他?”他大膽地,毫不含糊地大聲問道,語氣鏗鏘有力,眸神斬釘截鐵,像一把斬馬刀,有著堅韌的硬度以及劈開巨型物體的鋒利度。
連相柳看他那一鼓作氣,不畏艱險的果敢勁頭,溫溫地笑了:“決定皇乙軒命運的人不是我,那個人馬上就到蓮芝城了,你要不要見一見他?”
“誒?”鴉莫名地眨眨眼,連相柳沉靜地說,“他和皇乙軒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一模一樣的聲音,兩個人如果站在一起,你可能分不出他們誰是誰。”
“他……難道是……”
“他和皇乙軒,是孿生兄弟,是皇羽門原來的繼承人。”連相柳諷刺地笑了一下,面容肅穆而深沉,“哼,皇乙軒,不過是他的傀儡。”
【163】
司徒空神志恢復清醒時,麻醉劑的效力還沒有散盡,所以他躺在床上依然動彈不得。
那是一間光線昏暗的臥室,連著客廳,整個空間十分寬敞。牆壁是舒適的奶白色,壁燈精巧獨特,沒有什麼傢俱,只有他躺的這張床,大得足以能躺七八個他這樣個頭的人,還有小客廳那邊有沙發,有茶几,有一排酒架。
窗戶全部附上了一半的花色窗紙,透過上半截,能看見外面還有鐵窗封死。怎麼看,這都是間不能讓人覺得舒適的房間。
空調的溫度偏低了,由於渾身麻痺的關係,血液的迴圈一定也非常緩慢,司徒空感到有一點冷。
他的身上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