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白裙站在月光裡,手裡的菩提珠子還在不緊不慢的動著。
龍一從後面摟住了青雲,說,老婆,你今天真漂亮。
一股子淡淡的香味,順著青雲的身體上傳過來,那是出浴以後的香味。
青雲轉過頭,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龍一,嘴角動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
龍一深深地吻住了青雲,青雲悠長的呻吟迴盪在大大的房子裡。
保姆醒了,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主人多長時間沒回來了。真是。
第二天依舊是一個好的天氣,毛十八來到刑警隊的時候,劉子健已經在那裡了。
毛十八問,批覆下來了嗎。
劉子健嘆了口氣,說,你被開除了。
毛十八眯著眼睛問,你說什麼。
你被開除了。劉子健又重複了一遍。
臥槽尼瑪,毛十八變得怒不可遏。
虎子拉著毛十八,說,大哥,這件事很老大沒關係。
憑什麼,憑什麼開除我。毛十八問。
劉子健扔過來一張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毛十八因刑訊逼供觸犯法律,因為以往功勞概不追究,責令立刻開除。
這個命令是董市長建議下的,當時趙世清問,為什麼不讓他坐牢,董市長笑,我喜歡看一個小角色為了生存而拼命的樣子,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趙世清笑,可是心裡卻沒有這麼想,因為他覺得斬草除根這是最好的辦法,否則終有一天後悔都來不及。
毛十八拿著那張紙笑了,都笑出了眼淚。
虎子說,劉子健也因為收到牽連而被降了職。
高河任副局長,新來的一個叫杜子的任局長。
毛十八問,那趙世清怎麼辦。劉子健搖頭說,還能怎麼辦。人家拿出了各種證據。能夠證明他們不是兇手。
毛十八說,放棄,審訊的筆錄在哪裡,那可是證據。
劉子健笑,說,王喜,和白萬里都反咬一口,說是你刑訊逼供,挺邢不過才胡說八道的,那些都是你教的。
毛十八說,那幾個人的屍體怎麼回事。
劉子健說已經不存在這件事了。
毛十八說,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劉子健說,不存在這件事,沒有人承認在礦井裡挖出來屍體。
曠工的簽名在這裡存著,昨天所有出現場的人也都簽了名,省里根本就沒收到什麼做dna的樣本。
不光是這樣,何局長已經被無罪釋放了,還有以前抓緊來的那些人。
毛十八不說話了,脫了自己的警服,還有警用器械。走出了刑警大隊。
虎子也脫了衣服,說,他媽的,我也不幹了。
劉子健說你不能這樣,你不能義氣用事。
虎子沒說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毛十八在前面的背影有些孤單,孤單到瘦弱。
毛十八走在大街上,上午的陽光撒在身上,溫暖著他一顆冰涼的心。
毛十八不知道沒什麼,就是想笑,太好笑了,一夜之間,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就是人家過說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嗎。
毛十八笑的嗓子裡面發鹹,一張嘴,連著幾口鮮血出去了,毛十八感覺天空一下子黑了下來。
虎子是看著毛十八的身體頹然倒地的,跑到了毛十八的身邊,抱起來,拼命的喊,大哥,大哥。
虎子給趙小嬌打電話,可是沒有人接聽,虎子罵了一句臥槽。
給小榮打電話,小榮說我就過來。
小榮來的飛快,開著一輛紅色的馬自達。
虎子抱著毛十八上車的時候,毛十八睜開了眼睛。
虎子說,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