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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你頭上的那支天寶閣每月只出一款的鳳凰嵌紅寶的金釵,那也是太后派人賞賜給本郡的哦;就連你耳朵上墜著的那副搖曳生光的南海東珠耳墜,哪一樣不是出自本郡之手?卻沒想到,本郡一片赤誠之心待之,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三嬸嬸的欺瞞,你要我情何以堪!?倘若三嬸嬸是因為遇到難處,當真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三嬸嬸也大可不必如此,你只要開口跟本郡說上一聲,本郡又豈會袖手旁觀?”柳如心言辭懇切的說道。
對於韋氏的舉動,柳如心似乎很心痛!那情深意動的模樣,無不渲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柳如畫聽了柳如心的一番辯駁,面色脹紅,身子氣的發抖,食指指著柳如心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柳如心說的也是事實,三房確實從她那裡弄來了不少賞賜。就在眾人以為柳如心還會在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柳如心深深一嘆,神情阻喪,語氣低迷的道:
“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本郡也不打算深究!只是,心兒還是想要勸慰三嬸嬸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三嬸嬸倘若真如何總管所說那般,還是趁早交出賬冊吧!否則,真要鬧到對薄公堂的那一步,三嬸嬸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您膝下的幾個孩子想想!不說別的,單四妹妹年後也將到了說親的年紀了,三嬸嬸心裡,當真沒有一點顧慮嗎?”
韋氏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柳如心,這當真還是當年那個任她隨意哄騙的小女孩嗎?還是說,當年柳如心那怯懦的性子只是用來迷惑眾人視線的一種手段?她看似既無奈又貼心勸慰,卻恰好將自己心底深處的顧忌完全暴露在人前。同時,還不會讓人覺得她太過無情。這得是多深的心計才能謀算的到的?
不過一瞬間,韋氏便想了這麼許多,看向柳如心的目光有些恍惚,隱有片刻功夫後,忽然哈哈的笑了起來,指著柳如心道:“你這野種,果然是那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六歲那年喪母喪父,是我一心厚待與你,又幫你打理產業多年,不過是收你點費用,這對你來說又算的了什麼?你有何必這般咄咄相逼?”
柳如心似被她狀若瘋癲的模樣給嚇到似得,眼底染上氤氳,不無委屈的看向韋氏,有心想要辯駁,然而,唇角蠕動了兩下後,終是什麼也未說出口,只躲在一旁嗚咽的低泣起來。
柳沅泊見韋氏如此,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擔憂,反而還輕籲一口氣來。在場的人,哪個不是活成人精一樣的存在,自然知道韋氏心底有著怎樣的打算。不過,他們畢竟只是一個旁觀者,就算心底有甚想法也不能直接表達出來,最多也就是落井下石,奚落三房一番罷了。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柳如心這個當事人的身上。
然而,柳如心此刻正委委屈屈,哭的淚人一樣,剛好將眾人那隱含期待的眼神盡數擋了回去。因為她心裡明白,此刻根本就不需她辯駁什麼,何公公跟空凡就會幫她搞定,到時,不僅能夠追回鉅款,還不用被人扣上苛待長輩的罪名。何樂而不為!
那邊白氏見韋氏將罪名扛了下來,也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來。老定伯侯那句不只老三一個兒子的話語讓她至今仍舊記憶猶新。更何況,那小野種在老定伯侯的心裡又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倘若老三當真被扯進這件事中,雖不至於跟世子之位失之交臂,然而卻也要落得個聲名狼藉的下場。韋氏認下這些過錯可就不一樣了,至少保住的老三的名聲,雖然最後依舊會落得個治家不嚴的名聲,然而,跟苛待嫡長子遺孤,貪墨侄女兒的財產的名聲想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那邊,雲氏走到柳如心的身旁,輕輕在她的後背上來回撫摸著,幫她順氣,深嘆一口氣,這才道:“三嫂也是,心兒自幼無父無母,咱們這些叔嬸可不就是她今後的依靠嗎?你怎麼能這樣?先前我就說三弟妹怎麼那麼殷勤呢,原來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