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能夠抓到韋氏的錯處,雲氏又怎會心軟!想當年,雲氏以及下面的幾個孩子被那白氏折騰的時候,韋氏在一旁可是沒少添油加醋,還有她所出的幾個孩子,簡直就把二房的孩子當做是奴隸一樣的對待。直到隨著丈夫外放之後,這種日子才算解脫。如今,她沒有狠狠的踩上韋氏兩腳,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聽見雲氏的話語,柳如心唇角浮起一抹笑意,很快又被她掩飾過去,只聽她斷斷續續的哽咽著為韋氏辯解道:“二嬸嬸快別這樣說三嬸嬸,三嬸嬸她並不是那樣的人,心兒想著,三嬸嬸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這般。二嬸嬸也莫在責怪三嬸嬸了!”
柳如心雖然如此說著,然而,那無力的辯解,不說別人,就連她自己都騙不過去。那沒底氣的樣子,看在別人眼裡,更像是被那韋氏長年欺壓慣了,卻又不敢反抗的模樣一樣,更加惹人心疼。
“傻孩子,也是你心地善良,被人利用還要替她說好話。可正因為這樣,別人才會覺得你好欺!這些年,不說別的,單你被三房騙去的那些首飾、布帛,那都是價值千金也不只的,韋氏竟然這般沒良心,還要貪墨你一個孤女的財產,其心可誅啊!”雲氏滿是酸意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財帛動人心!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先前,雲氏還能忍住心底的那份**,然而在看見柳沅泊還給柳如心的那筆鉅款之後,不心動的才是傻子。還有柳如畫身上萬金難求一寸的雲錦做成的衣衫,身上所戴的珠寶,哪一樣放在市面上不是有價無市的精品?卻都是出自柳如心之手,她又怎能繼續平靜的下去!
還不等雲氏再說什麼,老定伯侯不小心掃見何公公面上一閃而逝的不耐,知道他的急著趕回宮中覆命,咳嗽兩聲,逐開口說道:“韋氏,府裡平日待你不薄,沒想到你卻做出如此混賬之事。還不速速拿出賬務,跟何總管交接。倘若你在這般寧頑不靈的話,休怪老夫不客氣!咳,咳咳!”一開口,又引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柳如心心底不由為老定伯侯擔憂起來,難道,祖父的身子真的已經虧損到如此地步了嗎?竟連說句話都要喘息半天!前世的時候,祖父的身子並不像此刻這般不堪啊!還是說,因為她的重生,冥冥之中已經改變了許多事情?這其中,甚至還包括祖父身體的康健問題?柳如心心裡愧疚的想著。
“哼!你這老不死的,休要拿那種口氣跟我說話!這麼些年,自我嫁進你們定伯候府就奴隸一樣,忙的腳不沾地,然而卻換不來大家的一個正視。而大嫂,卻什麼也不用做,只需坐享其成,最後卻能換來從上到下的尊重,這其中,還不都是因為你這老不死的太過偏心。最後大哥大嫂去世,我心裡憐憫那個野種,只想著你能看在我為了候府鞠躬盡瘁的份上,能夠多多厚待我膝下的幾個孩子,然而,你的眼裡除了那個小野種外,可還看得見其他?如今,我不過是收了一些辛苦費而已,你這老不死的就心疼了?我告訴你,這還不夠!遠遠不夠!”說到最後,韋氏變得口不擇言起來。那模樣,仿若入了魔障,狀若癲狂。
此刻,韋氏的心裡也有著她的計較。如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已經不能輕易善了的了,只能趁機激怒老定伯侯,將他所有的怒氣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後,才能減少一些丈夫的責罰,只有這樣,她膝下的幾個孩子才能得到保全。然而,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老定伯侯被她一番激烈的言辭氣的連連咳嗽,都說家醜不外揚,然而,這韋氏卻居心不良,死不悔改!那麼,也就怪不得他了,老定伯侯心裡如此想著。
在他好不容易平息了心底的怒氣之後,神情頗為疲憊的衝著柳沅泊說道:“韋氏,你既然這般不受調教,那麼,也別怪我定伯候府就此容不下你這等惡婦了!”聽到此處,韋氏身子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眼嫉恨的看向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