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難怪他從來不曾埋怨過龍家半句,難怪他只是一直說對不起他們母子倆……
鐘聲等了又等,看鳳卓君不動,便把信拿了過來,第二封信再簡單不過:“賢弟,為兄已為你報仇,絕筆於此,同生共死。”
鳳卓君聽鐘聲唸了,終於忍不住落淚,哭了一陣,什麼話都沒有說,把東西又放回了原處,一切恢復原狀後,轉身走出了洞穴。
待鐘聲滅了蠟燈,與喬俐都出了來,鳳卓君親手將洞口照原樣又堵回去了。然後一撩衣襬,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朝著洞口拜了三拜。
“爹、龍叔,孩兒錯了。孩兒只認定心中猜想,盲了眼,聾了耳,沒聽爹的話,沒明爹的意,一錯便是錯了這許多年。孩兒給龍叔家裡找了許多麻煩,孩兒被成見蒙了心,孩兒錯了。爹、龍叔,你們泉下有知,一定會責怪孩兒,孩兒如今沒什麼好辯駁的,待孩子百年之後,一定到地府裡與你們二位老人家當面請罪。從今往後,孩兒再不會這般行事,孩兒欠了龍家的,一定好好補償。”鳳卓君說了許多,言罷之後,又用力磕了三個響頭。
鐘聲見狀,也一下跪在洞前磕頭,說道:“兩位老爺子,我叫鐘聲,是龍家三爺龍飛認的兄弟,我們情義也如親兄弟一般,龍家三位爺都沒來,我斗膽,便替他們給您二位老人家磕三個響頭吧。”說罷,認真磕了三個頭,又道:“我回去,定將這裡的事好好跟大哥說,定不辜負兩位老爺子的苦心。情義二字,我鐘聲記得了。”
鳳卓君看著鐘聲的舉動,聽著他說情義二字,眼淚不禁又下來了。幾個人在這洞口流連了好一會,終是一起下了山。
事已至此,大家都沒什麼好說的了,於是收拾行囊,折返了往龍家去,這事到了這地步,鳳卓君怎麼都要給龍家個交代。喬俐軟語安慰夫君,可鳳卓君心裡堵鬱,仍是情緒低落。喬俐自己也是愁眉苦臉,只有鐘聲他們幾個精神奕奕,一路討論著龍鳳功勳,兄弟情義。
這日他們在離京城不遠的一個衛城落腳,喬俐眼尖的看到路邊標記,便尋了個空,自己一人走到標記的那家客棧,她跟小二說想找個花開得特別好的房間住住,小二會意,將她領進了一間屋子。
喬俐剛進屋一會,門吱的一聲開了,鳳寧奔了進來,一把握住了喬俐的手:“娘,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喬俐皺起眉頭,甩了她的手,在門口片張望了一會,把門關好了。轉過身來,問道:“你怎麼來這了?”
鳳寧急急道:“娘,龍三抓住了藍虎,你幫幫我,把他救出來可好。”
“抓了藍虎?”喬俐一驚,隨即定下神來,又問:“事情是如何的,你且說說,還有,你又怎會到此?”
“我跟著藍虎到了香河鎮,結果遇到了那個冒牌貨還有龍三,龍三使計,把我和藍虎都抓了。然後帶著我們要回京城,路上,我聽得龍三說了一句收到信函,你們也正回京城,我擔心進了龍府後不好與你們接應,便藉著與那冒牌貨長得一個模樣,尋機騙過了守衛逃出來了。我在這裡等了你們幾日,終是將娘等到。”
“你這個笨蛋,你跟著藍虎做什麼?”
“他對我忽冷忽熱的,我沒把握,娘你不是也同意我們了嗎?我總得守著他才好。”
“那龍三見著你了?”
“對,他說,他說我與那冒牌貨是雙生姐妹。”
“雙生姐妹?”喬俐一揚眉,盯著鳳寧看。
“娘,藍虎做了這許多不利龍家的事,龍三不會放過他的。我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那都與我無關,我這輩子只有藍虎了,你幫我救救他吧。”
喬俐不說話,沉思了一陣,忽然道:“藍虎沒說什麼吧?”
“我不知道,我只遠遠見了他一面。”鳳寧急得想哭,她好不容易等來喬俐,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