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瞧見了。”
“奴婢謝過大太太。”丫頭連連躬身,快步離開。
趙大太太這才張開眼睛,伸手從旁撈來茶碗,指尖試了試溫度,察覺涼了,便又放下。慢吞吞地問:“那丫頭口風緊麼?”
紫萍輕步走到胡床邊上,為趙大太太換了碗熱茶,回道:“是這裡看管宅子的家生子,等小姐們離開這兒,就再不能知道了。”
趙大太太放心地點點頭,輕輕拍了拍紫萍的手背,道:“我是看著你長大的,眼前你也到了這個歲數,我心裡明白的。等這事兒有了個定論再無變數時,我好好考慮考慮。”
紫萍立馬紅了臉,害羞道:“大太太何苦拿我打笑……這事兒,該與我母親去說呀……”
“嗬嗬嗬嗬……你呀,”趙大太太滿心歡喜,“還害臊呢”
紫萍嗔地背身在一旁兀自絞帕羞澀,身後的趙大太太這時撐起了身子,四平八穩地語氣問道:“給侯爺的信你給辦地怎麼樣了?”
紫萍忙迴轉身:“早打發人送去了。”
“嗯……”看諸事已妥,趙大太太顯然情緒上也鬆弛了不少,伸手讓紫萍扶她起來,一面感慨地道,“天下再沒有如此奇巧的事情了,竟會碰上文陽搭救。嗬嗬……紫萍你說說看,這是不是命中就註定的?”
紫萍掖帕一笑,扶著趙大太太慢慢向屋外走去,說道:“奴婢也覺得是,本想看看八小姐是不是拿真心待小爺的,危險關頭會不會不顧小爺的命。這倒好,反連累了丁家七小姐了。這八小姐也是好心幹了壞事,生怕七小姐失足落水就一直拽著她,奴婢給丫頭使眼色的時候早料到了七小姐也會掉下去。”
趙大太太覷了她一眼,嗔道:“小東西,你知道也不拉扯一把?明知她身子骨弱,萬一出了人命那豈不是鬧大了。”
紫萍汗顏:“奴婢當時也愣了,沒來得及拉住。不過幸好八小姐懂水性,把七小姐給救了,要不然咱們可真是作孽咯。”
趙大太太長出口氣,顯然還有些心有餘悸,自言自語地道:“下回可再不能聽你這丫頭出的鬼主意了,險些鬧出人命來。若沒文陽及時出現,這丁姀呀,可是死定了”
紫萍順勢便說:“要不怎麼說這是大爺跟八小姐的緣分呢?奴婢看他倆就是合拍了。”
趙大太太可是紫萍這嘴巴的巧,樂地眉頭直抖,心想總算是能放下一樁事情了,這樣或可使自家兒子好過了一點吧?舒公府要開枝散葉指望不上舒季薔,那就儘可能地讓舒文陽代替。說起來,這多像是子債母償的孽緣啊,誰叫是自家的兒子惹的禍根呢?
她撥動手腕上的迦南珠,心中思量著何時回京。一面紫萍又說道:“在南山寺讓住持合的八字今兒早上小師傅給拿過來了。您要不要瞧瞧?”
趙大太太身子一繃:“說與我聽了就好。”說時,正緊緊拈著一顆珠子忘了鬆開。
紫萍把懷裡合的八字拿出來,抽出當中一張,從背面瞧過去只見是紅斑斑地幾道符痕,說道:“這一份是大爺跟八小姐的,天合。”
趙大太太豁然睜圓了眼睛,合了一掌笑道:“好。另外的呢?”
紫萍攤開另外兩張,左右瞄了瞄,道:“二爺跟五小姐……只恐怕不行。”
“哦?”趙大太太皺了下眉,“為何不行?”
紫萍道:“這兒說,只怕咱們二爺的的八字過軟,制不住五小姐的三綱命火。大太太,奴婢也覺得不大好,聽說八小姐的親哥哥是跟五小姐同一年生的,可卻沒活下來。奴婢想想,這大約是五小姐那三盆火燒得太旺,借走了人家的陽氣。大人尚還好些,就是孩子吃不住,您也想想,七小姐的身子無緣無故地這麼弱,大夫瞧不出毛病來的,可不就是那回事兒麼?”
趙大太太一想也是,直道:“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