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黑衣人一手用力推開黎諾半掩的房門,力道之大,險些拍得咱小經理血濺當場。
黎姑娘手捂著鼻尖,一面慶幸還好她那鼻子沒有經過韓式整容,是貨真價實的原裝正品,一面挺直腰板與兩人對視而立,說不讓開就不讓開,端得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心裡想著若是這一身腱子肉的男人膽敢對她動手,她就敢扯下衣襟大喊非禮!眼看雙方劍拔弩張,背後及時傳來的聲響阻止了這場一觸即發的戰勢,“黎諾,你讓他們進來吧……”
黎諾看看身後再瞧瞧身前,猶豫片刻才不甘願地欠身讓兩人進屋。
“佘小姐,好些了嗎?雖然知道這樣兩手空空的來探病很失禮,但是我想即便拿了禮物佘小姐也未必會領情所以還是不多此一舉,請別見怪!”
“您能來我已是萬分榮幸,又怎麼敢見怪呢,說起來我這大難不死倒是讓夫人失望了呢!”
這兩人爭鋒相對,言語間雖未出過半個髒字,但任誰都看得出這兩人視對方為眼中釘肉中刺。黎諾不笨,憑佘顏麗對這女人的態度,以及咬牙切齒的“夫人”二字便已猜出此人非郝夫人莫屬。
“佘小姐,我有話想跟你私下談談,不知可不可以請你這位朋友先出去一下……”
“不行!”沒等佘顏麗開口,黎諾便激動地跳了起來,眼下妖精手無縛雞之力,她要是出去了,留她一個人以一敵二,這不是找死嗎?更何況郝家人有前科,她親眼見識了郝曼雲甩巴掌,又目睹了佘顏麗血淋淋的傷口,她是不會再冒風險,讓佘顏麗與這一家子獨處了!
“你的朋友太沒家教了!”郝夫人大概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氣,兩眼發著寒光直勾勾地瞪著那個罪魁禍首。
黎經理雖然出生書香世家,但論起吵架那也是百鍊成鋼的骨灰級人才,當即眼刀飛了回去,“對付野蠻家庭不需要什麼家教!用家教我還怕辱沒了家父家母,更何況太太您也沒給我學費,我沒義務修正您老的三觀!”
“你!……”郝太太一時詞窮指著黎諾的鼻子,只能用“你”字來控訴自己的憤懣,一直站在牆角裝透明的大塊頭保鏢見自家主子受了氣,便有些蠢蠢欲試,想要試試身手的意思。
“夫人您若是這樣,我覺得我們就沒麼可談下去了!”興許是佘顏麗的話點醒了盛怒之中的人,郝夫人收了怒意,衝身邊的黑衣人一瞥眼,他便乖乖地走出了病房,並且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三人靜默無聲,房間裡瞬時安靜了下來,片刻過後,佘顏麗衝黎諾遞了個眼神,以她倆的默契,黎諾自然懂她的意思,有些不放心地搖搖頭,妖精卻堅定地再次點了點頭,兩人僵持許久,最終黎姑娘退到一牆之隔的陽臺拉上玻璃移門,算是與病房隔了音,然兩眼卻始終盯著房裡的動靜,隨時準備殺進去救美。
“我們開門見山,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曼雲?”
“郝夫人求人該有求人的態度……”佘顏麗勾著嘴唇一笑,稍稍調整一下自己的睡姿,揭開身上的被單,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的婦人,露出仍滲著血跡的傷口道,“事實上一直以來都是你們郝家不肯放過我!”眼看著郝夫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恐,臉上的笑意更深。
“我替曼雲像你道歉,我保證以後不會有任何一個姓郝的再sao擾你!”郝夫人的態度還算誠懇,但這點兒條件顯然不足以打動佘顏麗,“我知道這段時間郝夫人一直很忙,忙著致力於扳倒我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總裁,我不想總是活在心驚膽戰中,夫人手上好像還有百分之五的郝氏股份吧?”……
一直等到郝夫人離開黎諾才再次回到病房,也許是談話的時間過長,佘顏麗整個人都顯得蔫蔫兒的,黎姑娘雖然好奇於這位進門時高傲如花孔雀,走時卻成了鬥敗公雞的郝夫人究竟受了什麼打擊,但見妖精沒什麼精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