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走到床前替她掖了掖被角道,“昨天你睡得晚,再睡會兒……”
“黎諾你說我是不是特別貪心?”佘顏麗拽住撫在自己臉上的手,悠悠地說道,“她讓我放過郝曼雲,我以郝氏百分之五的股份為條件……”
“劉海有點長了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修修頭髮吧!”黎諾將一簇遮住眼睛的頭髮別在耳際,隨後才道,“你們成交了嗎?”其實她並不想佘顏麗與郝家有太多糾葛,豪門生活不易,她也不想知道妖精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就操控整個郝氏集團,她只想好好守著著妖精,過她倆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簡簡單單,然而她也明白生活不是她們所能選擇的,她不是做好事不留名光記在日記裡的雷鋒,若是非要有人不痛快,她情願那是別人。
“成交了,她沒有辦法不同意!”
聽此黎諾特瀟灑地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任何交易都是為了賺取差價的利潤,這種差價就是仁則見仁,智則見智的東西,指不定郝夫人還覺得她自己賺了呢!”
佘總是萬萬沒有料到她們家黎姑娘還能說出這麼一番指鹿為馬的理論來。她不知道某人早在她被送進手術室的時候便許下了,從此妖精放火她澆油,妖精殺人她遞刀的誓言。
而且若是從前黎諾對這個女人還有所懷疑的話,此刻是完完全全地信任她的,因此也同樣會站在佘顏麗的角度分析問題,“你本來也沒打算置郝曼雲於死地吧,否則不可能任由她們動用關係而遲遲不作為了,不是嗎?”
不可否認,對郝曼雲,佘顏麗並不想趕盡殺絕,說是因為那一半血緣也好,是源於心底那份愧疚也罷,畢竟落得如今這般下場,她是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的。倒是黎諾這份通透和理解著實是意料之外的禮物。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到了下午果然有兩個警察叔叔找來,美其名曰詢問案情,佘姑娘只說還沒看清兇犯自己就被捅暈了。雖說像她們那樣的小區各個角落都是有監控,但有人一心想放水就能讓這些天眼變成瞪眼瞎,眼下臨時工數不勝數,裝置保修處理也是家常便飯。
送走兩位人民警察,黎諾有些鬱郁,儘管心知這案子會不了了之,但清楚歸清楚,眼看著官商勾結忽悠人,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對此,佘顏麗倒一向看得很開,“有錢有權的就算犯了事,也可以在年齡和精神上做文章,出趟國,改個名字照樣瀟灑。沒錢沒勢的即便你清白無辜也可以屈打成招,我們不能改變別人,只能約束自己。”
黎諾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加之妖精的循循善誘,心中的鬱結立馬隨之消散。
等到了晚上,黎諾卻又開始焦躁起來,原因無它,還是那阿摩尼亞氣體,這事擱平常真是再小不過的事了,因為人總會用“屁大一點事”來形容一件小事。可是現如今,這一點小事在黎諾眼裡顯然成了大事。手術都過去了48小時,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她能不著急嗎?
雖然佘顏麗什麼都不說但看那時不時撫著肚子的手,便知她有多難受。更何況這氣一日不出,妖精便一日不能安心吃東西,這嚴重影響了她為妖精製定的養肥大計,是以黎諾的著急便可見一斑了。
妖精掛完最後一瓶點滴,見黎姑娘還在床尾公轉自轉不由得噗嗤一笑,這一笑在腸子和傷口共同作用下,隨後“卟”一聲,雖細若蚊吟一般卻同時傳到了兩人耳中。
佘顏麗不好意思地將腦袋鑽到了被中,索性當只縮頭烏龜,作為一名資深御姐這樣也太丟臉,還是在喜歡的人面前,佘總的尷尬可想而知。她卻不知黎諾的此刻的欣喜一點也不亞於在待產室外聽到孩子呱呱墜地的爹。
“妖精,你太可愛了,連……連出個氣都那麼秀氣”,黎姑娘一掃先前的陰霾,興奮地跪到床前去扒佘總手裡的被子,一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