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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讓她還沒面對面,就已無法承受。

冰朔拖著從容就地一滾,堪堪避過凌空劈下的森寒劍氣。可還沒等他喘過一口氣,第二道連綿的劍氣又以更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根本沒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

他是有從小吐息而渾然天成的內力,他是學了幾日的劍法,可是他太清楚了,即便再有天縱之資,以他的這點微末道力怎麼也沒可能擋住這勢拔千鈞的一劍。

就在劍氣及體前0。01秒的時刻,冰朔忽然覺得背後一暖,然後一道溫暖的金色光芒以他為中心,如氣球般膨脹開去,竟硬是將冰寒的劍氣一點點往外推開。冰朔知道,是從容終於有機會發動她的法力了。

一而二,二而三,三三複始終。就在金芒和劍氣勢均力敵,相抗艱難的時候。第三道劍氣到了。冰朔想也沒想,迅速抽出祈然贈與他的寒血劍,灌注了十成內力,凌空揮去。

“砰——”金光碎裂化為點點細芒,劍氣也消散無蹤。冰朔和從容雙雙倒在地上,唇角的鮮紅即便在夜幕下,也猙獰駭人。

冰朔心裡的駭然已經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直到現在,對方出了三劍,如巨浪般連綿不絕,天馬行空又驚天泣地,可是他們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冰朔劇烈喘息著,目光凝注在前方的一點。有一個人影,以電影螢幕跳躍閃動般的方式,慢慢地……慢慢地在他們眼前變得清晰。彷彿只是一瞬,又彷彿是好幾個鐘頭,青衣銀絲,暗紫深眸,那個彷彿將一切都看的淡漠如死的男子終於站在了他們面前。

青衫銀絲殘血紅,這就是……風亦寒!

冰朔很想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意,可是他卻不能。空氣中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牽動著他的神經。他知道,只要他一開口,或者一有動作,就會被殺死。冰朔敢肯定,這個冷的如冰塊般的男人,絕不會給他們半點解釋的機會。因為,他們踩到了他心中最不容侵犯的禁區。

很顯然,從容也知道這個道理,至少感覺到了。所以他們兩個哪怕渾身筋脈刺痛,又被無形的殺氣壓迫得胸口窒悶,也只能沉默著,無聲地等待宣判。

“柳岑楓在哪裡?”風帝問。這是冰朔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清冷淡漠決然,明明是很普通的音調,卻讓人彷彿被浸在冰泉裡。

冰朔咳了一聲,又吐出一口血,臉上反倒恢復了笑容,無辜攤手道:“我們……可以說話嗎?”

風帝掃了眼他們,慢慢收回劍。

冰朔瞧見那劍上刻著古樸不起眼的劃分,月光照在劍身上透出淡淡幽芒,不知是寶劍本身的靈氣還是與主人心意相通所致。冰朔低頭瞧了瞧自己手中的寒血劍,暗道幸好方才架住第三劍的是此劍,否則自己與從容早就死於非命了。

冰朔的沉吟,讓風帝息斂的殺氣又慢慢增長,從容連忙接過話茬,脫口道:“這冰窖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風帝仁義,又何致於為我們一個小小的誤闖,而下殺手?”

風帝居高臨下斜睨著她,冷聲道:“你是何人?”

從容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管自己的姿勢有多狼狽,悠然笑道:“出雲國祭司從容。卡穆位元見過風帝陛下。”

兩雙紫色的眼眸相互對視著,伊修大陸上獨二無三的兩個異能力者,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在風吟皇宮中碰面。

風帝沉吟了片刻,劍尖往旁邊一指:“馬上離開風吟。”眉頭微皺,他補了一句,“帶上索庫。”

從容被嗆咳了一下,心中窩了把火,但明知自己技不如人,只得低眉順目道:“是,風帝!”說著向冰朔伸出手,拉他起來,沒好氣道:“走了,還傻坐著幹什麼?”

冰朔確實……從方才開始就傻坐著,秀氣的眉頭緊湊著,眼中閃爍著無法解毒的光芒,彷彿被突然被什麼難題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