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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了多少好事?這樣的目無尊長,自作主張,我支援親家狠狠地罰他二人!千萬別容情。”

修宗學、送祭田,與今日林謹容送走的錢比起來那就是九牛一毛。更何況打理宗學、送祭田便宜的都是陸家自己人,怎能與這個相比?其實屋裡所有的人都明白,如果陸緘和林謹容事先與陸建新說了,一準兒得不到允許。但陶氏這樣一說,好像就真只是那麼簡單的一回事了,陸建新難得臉上露了幾分笑:“親家太太是個明白人。”

陶氏便給陸緘和林謹容使了個眼色,道:“那我先去看看毅郎。”言罷果然同林玉珍打了個招呼,一步三回頭地去了。

天黑下來,房裡的光線越來越暗,沒人敢進來掌燈,一家四個人半數湮沒在暗影裡,看不清神色,兩對夫妻,姑侄、叔侄,各懷心思,各自思量。

林玉珍輕輕動了動,按著她的脾氣本該火上澆油的,但她來前已被陶氏吹捧過,被方嬤嬤勸解過,被沙嬤嬤點撥過,被朱見福嚇唬過,所以她心中雖然還在生氣,但還能勉強忍住了,淡淡地道:“你們父親不是罰你們跪祠堂麼?還不去?在這裡杵著做什麼?”

陸緘與林謹容沉默地磕了個頭,起身退了出去。

陸建新往椅子背上一靠,沉重地嘆了口氣,低聲道:“她到底捐了多少?”

林玉珍輕聲道:“具體數字不知,聽說是大半。”

當初林謹容的妝奩豐厚就是出名的,更不要說她這些年的經營,大半那得是多少?陸建新便有些責怨林玉珍:“兒子媳婦跟著你這些年,生生給你放縱成這個樣子!不知你這個婆婆是怎麼當的,兒媳婦有多少妝奩都不知道,更別說與她一同去,就連她捐多少你都不曉得。那義莊就是個無底洞,現下乃是多事之秋,處處都要用錢。我和二郎起復難道不花錢的?她這樣可勁兒地折騰!萬一梅寶清那裡還需要錢打理,怎麼辦?”

林玉珍不高興地道:“是我放縱的?是老爺子放縱的!管教?你這兩年在家裡倒是管教了,管教好了麼?”頓了頓,忍不住冷笑:“你別以為你想另外生兒子的事情人家不曉得。”

陸建新惱羞成怒,甩袖而去:“你胡說八道什麼!哪裡扯到哪裡去了!”氣沖沖走到園子裡,但見陸建中獨自在園子裡散步,看見他來,笑眯眯地過來同他行禮:“大哥吃過晚飯沒有?我適才聽三郎媳婦說起今日的事情,真是羨慕大哥大嫂有這樣一個大方捨得的好兒媳婦啊。怎地適才看見他二人去跪了祠堂?”

陸建新淡定地捋了捋鬍子,平靜地道:“做了兩件好事,就以為自己不得了,忘了規矩,所以我罰他們去跪祠堂!”言罷施施然自去了。

——×——表錢的字——×——

關於古人設義莊,宋代婚姻論財,貧女難嫁,內多怨女外多曠夫,是很大的社會問題,許多名人,如范仲淹等人都設得有類似的義莊幫助貧女嫁娶,此外還有很多普通人也在盡力做著這樣的事情,數以百計地助嫁孤女、貧女。林謹容不是標新立異,只不過因為她是個女人,是個小媳婦,無權無勢,所以她突出了。

第438章 亂夢

春夜,總帶著幾分料峭。一彎月牙懸在天際,有貓在牆頭房頂上打架,淒厲的怪叫和瓦片響動聲混雜成一片。於是嚴肅沉穆的場景就帶了幾分說不出的輕鬆。

林謹容動了動痠麻刺疼的腿腳,看向一旁的陸緘,小聲道:“二郎,我拖累你了。”

陸緘聞言側臉看向她,眼睛越見深黑:“說什麼傻話!”他腰背筆直,一絲不苟的跪著,絲毫不似她般偶爾還會偷奸耍滑,一張臉上滿是嚴肅認真,真的就是一個認真接受懲罰的人。

他和她是不同的,他贊同她,支援她,願意為她做的事情承擔後果,但他接受陸建新的懲罰同樣很認真。林謹容呵呵的笑,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