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一旁看著琨牧齜牙咧嘴的表演偷偷笑。
“唉唉……我開著車呢啊寶貝……傷了我不要緊,可是要是因為我這個司機的失誤讓你們兩位女士遭殃就不好了。”琨牧一向是好脾氣。
“何況別說是歐巴桑,就是老奶奶我也照樣喜歡你不是?”他又得逞似的加了一句。
只聽張姐對著他輕輕“呸”了一聲,倒也安靜了下來,肯乖乖與我並坐著欣賞沿路風景了。
到了機場,趁著張姐陪琨牧停車的空檔,我先去換了登機牌,又把行李做了託運,之後便在角落的休息室裡找了位子,點了一杯黑咖啡。
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不一會兒張姐就一個人風風火火的來了。
我問她:“你老公呢?”
“他啊,被一個電話絆住了,我索性讓他在車裡等我就好。”
“這不合適吧?”我叫來服務生,替她叫一杯藍山,“現在離六點都還有十多分鐘呢,他得等多久啊?”
“沒事兒沒事兒!”張姐無所謂的擺擺手,突然又正了臉色,“我問你,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
“啊?”我從包裡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是沒電的黑屏。
我無奈的拿著它在張姐面前一搖,撇撇嘴,“這可不能怪我,怎麼了,有問題啊?”
她的神色頗有些猶豫不決的意味,思前想後,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有營養的話來。
我等不及問她:“哎呦我的好姐姐,您倒是說話啊!”
終於,她說:“尼亞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他問為什麼都聯絡不上你,還問我是不是你已經回國了。”
“……那……你怎麼回答的?”我攪著咖啡,心裡還是七上八下有種說不清的滋味。
其實,手機昨晚就已經顯示電量不足,沒有去充電這件事,的確是我故意的。我不知道在電量充足的情況下,自己能不能剋制住不去開機,而一旦開了機,我又不知道能不能忍住不給尼亞發資訊。
畢竟,這次離開,大約會是很久都不見了,也許……久到我結婚生子,久到我入土為安。
所以,我只想把這份美麗的際遇悄悄藏起來,就像……誰的生命不期待那一點繽紛的插曲?
“我告訴他了,說你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說你讓我代你和他說聲再見。”
“……哦,這麼說,他不會來了是吧?”
此時的我,彆扭的像是矯情的小姑娘,理智和期望偏離了相反的方向,心裡難免覺得隱隱的遺憾。
“你呀……”張姐一副嫌我不成器的樣子,“那個尼亞也是個怪人,我都把飛機的起飛時間說的提前了半個小時,他還是堅持要來。”
“真的嗎?”我相信,如果我照著鏡子,那麼裡面的人眼睛一定是閃亮的。
“嗯。他說他今晚表演的場所離機場不遠,頂多半個小時,讓你儘量等他一下,他有話對你說。”
後來我才知道,尼亞口中的不遠,是他親自開車過來的半個小時裡,走了將近一百公里的路……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而煎熬的,縱然那人就在你觸手可及的距離,你也只能無助的把主動權交給對方。
不過,好在尼亞總算來了。
隔著透明的玻璃牆,我遠遠的就看到尼亞一路狂奔。他應該是從演藝中心半路溜出來的,縱然有一件灰色的半長運動服裹在身上,裡面的紗裙還是不可避免的露了出來,連腳上踩著的,也是一雙幾厘米的小高跟。
看著他這樣的打扮,我的眼睛裡又不可抑制的聚集了水汽。
張姐已經在電話裡告訴了他我們在休息室,可是我卻依然看到尼亞在大廳裡焦急的找,目光逡巡著周圍,半晌,才終於發現了這個不起眼的客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