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還要為常家考慮,常笑來一趟廣濟寺,轉眼之間就花出去兩千一百兩白銀,這麼多銀子,打水漂還能夠聽個響呢,兩千多兩扔在這裡恐怕連個動靜都聽不到。
這使得瓶兒這小丫頭心疼的什麼也似。
常笑看著瓶兒一臉不開心,不由得對著她嘿嘿一笑,伸手颳了下瓶兒小巧的鼻子道:“乖瓶兒,一臉不開心,那個得罪你了?”
瓶兒自然不敢說公子你得罪我了,臉上依舊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道:“公子,老夫人常說,咱們常家雖然有些家底,但也要謹慎對待,若是開銷不謹慎,日復一日下去,咱們常家早晚要敗落的!”小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常笑聞言哈哈一笑,這尚是瓶兒首次將常老夫人搬出來,顯然這小丫頭是真的肉疼了,不過常笑也懶得和瓶兒繼續這個話題,畢竟這種事情解釋不清楚,換了他常笑不知道內情,聽說那個混賬將兩千一百兩白銀丟給和尚寺廟,他常笑肯定要罵對方敗家子兒,罵到狗血淋頭都未必能夠解恨。
但身處局中的常笑自己清楚得很,這筆錢花得一點都不冤枉,等若是換了他的一條命,解除了對他威脅最大的一個隱患,難道我常笑一條命還不值幾千兩白銀?
常笑心情大好,也不願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拉著瓶兒道:“走,公子帶你在這寺廟裡轉一轉,好好消遣一些,要是還不開心的話,公子我就在你的小嘴兒上吊一瓶香油。”
瓶兒嘀咕一句什麼,常笑都沒有聽清,但瓶兒立時不再撅著小嘴了,而且似乎心情也好了許多。
對於瓶兒來說這可是公子專門為了讓她開心領著她遊玩,雖然瓶兒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是怎樣的,公子這話也未必就是真的,但她心中還是喜滋滋的,這短暫的時光她一定要牢牢抓住,因為就算是她以後一直跟在公子身邊,憑她的丫鬟身份,恐怕公子專門攜她同遊的情況也不會再有下次了。
這是身為丫鬟的悲哀之處。但瓶兒卻並沒有什麼怨言。在瓶兒看來能有這次機會已經好得不得了了,是她的福氣。
常笑攜著瓶兒一路遊玩,常福、常有、常祿三個則遠遠地吊著,一路尾隨,常福、常有兩個也算是大開眼界,他們在五峰縣哪裡見過這種格局的寺廟?說得上眼花繚亂,只要時間允許,他們遇到佛像就要拜一拜,許些願望。常祿倒是常來這裡,邊走便給常福常有兩個講解這是什麼佛,這個有什麼來由,那個是什麼高僧用過的。
巧福和春來一左一右的伴著自家小姐燒了一株高香,又捐了百兩香油錢,算是還願。
瑾芸此時的心緒亂糟糟的就像是一團亂麻,從在車中見到常笑之後,她的心就亂了,不,或許從她第一次見到常笑為她打走了蔡公子之後,她的心就已經麻纏在常笑身上了。
雖然再次開啟車簾的時候,常笑已經不見了,甚至有可能真的如巧福和春來所言,一切都是幻覺,是她太過思念常笑,以至於產生了幻覺。
常笑又怎麼可能來這裡?要真的能在這廣濟寺之前見到常笑的話,那未免也太巧了些,真的只能用緣分來解答了。
瑾芸多麼希望真的在這裡見到常笑,此時她緩緩跪在佛前,瑾芸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端坐在金蓮上的如來佛祖,隨後閉上雙眼,虔誠的輕聲許願道:“佛祖啊,我的心好亂,我不知道自己和那個人之間到底有沒有緣分,是不是能夠相攜在一起,要是我們之間真的有緣的話,您就叫他在這廣濟寺之中與我見上一面吧!”
瑾芸閉目許願,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名男子的爽朗笑聲,這聲音就像是一根刺一下戳在瑾芸心坎上,瑾芸整個身子都不由得一顫,好似被雷擊中一般,瑾芸甚至不敢睜開雙眼去望聲音的來源,她生怕這聲音也是一種幻覺,等她睜開雙眼之後,一切就又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