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豎立起來的兩個半透明的小耳朵之中傳來一個女孩的甜嫩聲音,“公子,咱們也在這裡許個願吧,老夫人可是叮囑過我見佛拜佛,多多為常家為老太爺祈福呢。”
“隨你,隨你,今天只要你開心就好。”
隨即瑾芸旁邊的蒲團便有人跪拜下來,瑾芸一顆心激動地怦怦直跳,“這個聲音不會錯了,就是他,常笑,就是他!佛祖,您真的顯靈了麼?”
瑾芸睜開一雙美目,心跳加速的朝著身邊之人望去,就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正虔誠的叩拜,不是常笑,但卻和見到了常笑沒什麼兩樣,因為這個女孩瑾芸認識,是常笑的貼身丫鬟瓶兒,有她在,那麼常笑一定也在。
巧福此時一顆心好似死灰一般,從常笑的賤笑聲出現在耳畔之時,她就知道,這就是命,她之前想要以一己之力將常笑從小姐心中趕走,實在是太不知深淺了,這個常笑就是一個陰魂不散永遠纏著小姐的惡鬼!她想要驅走常笑,卻不知不覺間將小姐和他拉得越來越近!要是她不出主意來這裡上香的話,肯定就不會見到這個該死的常笑。
常笑此時正在打量瓶兒叩拜的如來佛祖,常笑前世便不拜佛,今世雖然見到了不少前世不相信的東西,但還是沒有拜佛的習慣。
就見這如來佛金色金相,高有兩丈,雙目微微開啟一線,俯視眾生。
佛像之前擺放著各種更樣的價值非凡的貢品,光是那一個個精雕細作鑲嵌著各種寶石,鎏金錯銀的燈盞便價值不菲,再看這大雄寶殿雕漆畫棟富麗非凡,莊嚴無方,常笑明白了,為何圓通說‘他不愛錢,但佛愛錢’的言語了。
即便是如來佛這種存在,要想叫人知道他,崇信他,信仰他,沒有這樣的富麗堂皇,沒有這樣的莊嚴肅穆,沒有這樣的佔地數十畝的寺院,人們是不會在這麼一個塑像面前跪拜的,正是因為這用錢財堆出來的富麗堂皇和莊嚴肅穆才能使人稱心折服,跪倒在塑像泥胎之下,化為卑微渺小的善信。可笑的是,這富麗堂皇也好,莊嚴肅穆也罷,本就是這些信眾們一點一滴的攢聚起來的。
沒有錢,這如來佛也就不是如來佛了!
原來錢這個東西竟然這麼重要。
常笑前世也知道錢的重要性,但是從未上升到現在這個高度,他原來一直以為錢這個東西不過是俗人之間的流通物,但是現在常笑知道,沒有錢,神仙佛祖都玩不轉!
常笑正在心中感慨,忽然聽到一個軟軟糯糯又有些怯生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想到在這裡又見到了公子。”
常笑回過神來一看,竟然是瑾芸,此時的瑾芸一身素淡衣袍,顯然是專門為了禮佛準備的,頭髮也未曾向以往那般盤成髮髻,而是鬆散開來,背在背後打了一個結,看上去青絲如瀑,在素淡淺白的衣袍上滾滾奔湧。
嫋嫋的香菸繚繞下,瑾芸就像是一片一塵不染的荷花花瓣一般,亭亭玉立。
常笑雙目之中微微一亮,他雖然對瑾芸沒有多大的好感,但還是不得不讚一聲好美。
瑾芸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見到常笑之後便鼓足勇氣主動打招呼,這是以往的她絕對不會做的,也是不敢做的。
或許是因為那株神仙樹,或許是因為佛前許的那個願望,總之,瑾芸以從未有過的勇氣來親近常笑。
春來和巧福兩個都傻了,旁人或許並不覺得如何,但是她們從小就隨在瑾芸旁邊,說是主僕,更像是姐妹,瑾芸的為人她們太清楚不過了,這尚是瑾芸首次主動和男子打招呼,瑾芸就是那種典型的大家閨秀,以往瑾長和瑾夫人在世的時候,瑾芸是完全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最多也就是坐在車中在幾個閨中密友之中走動,一向矜持害羞的小姐竟然主動接近一個男子,這得鼓足多大的勇氣啊!
想起小姐這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