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極的光來,指著衛珏道:“她並不知道我們之間協定,為何你連她都不放過?”
他竟是幾步衝上前來,揚起了手掌,便向衛珏打了去,只是還沒到衛珏跟著,便被幾名宮人拉住了,衛珏感覺到了臉上掃過的拳風,刮在臉上,火辣辣地痛,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定了安順德,卻是無言苦笑,心底的屈辱無邊無際向她襲來,身子如跌落泥潭,不停地往下沉著,沉著。
安順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涕淚交加,“皇上,是臣鑄成大錯,臣原是為了救人的,心想衛家只剩下了她一人,無論如何,也要保全了她的性命,微臣曾與衛涼有舊,曾受他大恩,他的女兒落難,微臣怎麼也得伸把手去,因此,才請了這嚴世建來,替她恢復身形,讓她入宮,微臣想著,她既使是入宮,也不過是幸者庫罪奴宮女子而已,年齡一到,便會放出宮去,也算救了她一條性命,卻沒有想到,到頭來,卻害了微臣自己的女兒。”
他哭得老淚縱橫,頭磕在金磚之上,鼕鼕作響。
孫輔全道:“茵兒,你有何話可說?”
茵兒道:“皇上,自安常在入宮之日起,奴婢便伺侯著她,安常在性子溫柔和藹,與麗兒小主以及珏小主交好,三人皆常來常往,安常在喜做膳食,便常做了些吃食點心給各位小主試吃,奴婢們也跟著沾光,因此,奴婢們皆都喜歡和安常在在一起,安常在出了此等大事,奴婢真如晴天霹靂,真不知道老天爺為何要這樣善心的人遭此大禍,因此,奴婢便聽了孫公公之言,這幾日反覆想及安常在近一個月以來的言行,這才恍然發覺,這一個月以來,她容顏慢慢憔悴,飯食也少了許多,相反的,反而和珏小主走動得多了起來,又和珏小主商討食譜,還得了珏小主一包調味料,說是自家秘傳染脂香,將那調味料放入所制點心當中,定會美味無比,安常在喜歡研製食材,每做一樣點心,總是自己試吃,安常在製作食物追求完美,有時製作不美味,便把那點心倒掉,奴婢瞧著,近一個月以來,她每一次都落了這調味料進入點心當中,奴婢在安常在的妝盒當中,找到了這把染脂香,已呈給了孫公公檢視。”
孫輔全便道:“皇上,確實如此,奴才使人看過,那包所謂的調味料,裡邊便有竹玉花的成份,皇上,奴才已領了您的旨意,派人去查各位主子的寢宮,應當很快便有訊息了。”
皇帝微微點頭,譏誚而冰冷的眼神朝殿下望了過去,似是望著殿內諸人,又似是什麼都沒有瞧著,只道:“如此陰毒之法,竟出現在朕的後宮當中,朕倒要瞧瞧清楚,還有什麼喪心病狂的主意沒有使出來。”
話音未落,已有公公捧了個小小的盒子匆匆進殿,行禮之後道:“孫公公交代的奴才們都已查清楚了,果然在儲秀宮其中一名主子的床榻之下找到了這個盒子,請皇上過目。”
那盒子放置在木盤子裡呈了上來,遞到了皇帝的跟前,皇帝微聞了聞,臉色便已大變,狠狠地瞧殿下跪著的衛珏望了去,冷聲道:“這上邊是什麼味道,你自己且聞一聞!”
他一揮袖子,那盒子便飛了起來,直直地往下砸去,衛珏眼睜睜地看著那盒子朝她飛至,卻不閃不避,那盒子確角的邊緣一下子砸在了衛珏的額角,讓她的額頭冒出汩汩的鮮血,那鮮血從眉梢滴下,沿著她優美的眉形流到了面頰之上,使她眼簾之處腥紅一片,透過那股腥,她望定了皇帝,那身穿明黃織繡龍袍的身影,竟也是腥紅一片。
她心底一片慘然,只定定地道:“臣妾無話可說。”
孫輔全匆匆地走下殿來,親手拾起了那盒子,還未放近鼻端,便聞到了那股淡然雅香,他心底一機靈,心知這是衛珏身上特有的香味,盒子雖被摔了一下,但依舊嚴絲密合,孫輔全試了許久,才將它開啟,裡邊有碎屑一般的粉狀物,他把那盒子遞到嚴世建面前,道:“你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