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遠就聽到你們的笑聲,在玩什麼有趣的東西呢?」
門外傳來一聲輕柔含笑的聲音。
二人扭頭,就看瑞王妃在門外站著,笑意吟吟的望著她們。
姜零染忙站起身,恭聲道:「給王妃請安。」
這裡並不是家裡,若笑鬧太過,被樓下的人聽到,亦或者是被捐銀的人看到,簡直是不成樣子?不免暗暗懊惱。
燕兩儀笑著上前扶了瑞王妃的手臂,請著她進來,道:「二皇嫂怎麼來了?」
瑞王妃抿笑道:「是殿下來捐銀,我陪同的。聽說你在,便上來看看。」說著看了眼冰盆,好奇道:「你們剛剛玩什麼呢?」
燕兩儀就從冰盆裡捏了個李子遞給她,道:「可甜了,二皇嫂嘗嘗。」
瑞王妃看著李子,又笑看了眼燕兩儀,點了點她的鼻尖,嗔道:「你這機靈鬼,我不嘗也知道,必然是酸的倒牙。」
燕兩儀就笑了,笑著還不忘去看姜零染,好像在說,你看,只有你會上當。
姜零染頗為無奈。
瑞王在樓下很快便辦理好了,派著人上來請瑞王妃。
二人送著瑞王妃下樓,到了樓下又給瑞王見了禮。
瑞王態度謙和的同姜零染揖了揖手,關切的說了幾句受累,又說必會在朝堂之上替她請功之類的話。
而後又和燕兩儀說了幾句話,這才攬著瑞王妃出了茶樓。
到了馬車旁瑞王先扶著瑞王妃上了馬車,還不忘細心叮囑道:「慢一點。」
瑞王妃聽到,抿笑點頭。
伉儷繾綣的樣子看的道路兩旁的路人都是點頭。
姜零染卻覺得淒涼。
百姓不知,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卻是知道的,瑞王並不似面上那般尊重愛護瑞王妃。
故意營造出這般愛妻愛家的親和形象,是因為百姓喜歡看。
對於信王的隱忍,瑞王的野心更昭彰。
燕兩儀看後覺得無趣,撇了撇嘴,轉身回了茶樓。
馬車駛離茶樓,瑞王道:「兩儀來幹什麼?」
瑞王妃給他倒了杯茶,溫聲道:「倒沒見做什麼,只是和姜零染很投機的樣子。」
瑞王冷笑:「投機?」
「一國嫡公主,屢次自降身份的找一個和離後的棄婦玩耍,單單只是投機?」
說著想起太子,一時眸光陰鷙冷萃:「她那是精明,替他哥鋪路!」
瑞王妃抿唇未語。
瑞王以為她不懂,厭煩的瞥她一眼,道:「姜零染背後就是姜霽,以後的禁軍統領,太子豈不想要掌控?」
「可若大咧咧的籠絡,又顯得過於諂媚,落了下乘,更會引起父皇的不滿。」
「所以皇后才會讓燕兩儀出面。」
「真是好算計!」
瑞王妃其實明白瑞王的意思,但她在瑞王面前一貫少話。
此刻聽他這麼說,試探道:「用不用我?」
瑞王搖了搖頭:「等姜霽回來,看看情況再說吧。」
只與姜零染一個後院婦人交好有什麼用?最關鍵的還在姜霽身上!
只是這一次兩湖之行,太子得了這麼得天獨厚的機會,怎會不趁機拉攏姜霽?
想到太子再豐羽翼,瑞王就恨得切齒。
忽的想到姜霽格外的愛護這個妹妹,那時候不是差點把孟致沛打死?或許還有轉機!瑞王想到此,精神一振,道:「你留意一下,京中六品以上的府邸,喪妻卻年齡不大的男子,找幾個好的,擬個名帖給我。」
瑞王妃登時就明白了,點頭稱是。
酉時,燕柒還是沒回來。
燕兩儀回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