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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後半生… 燈火闌珊處
燈火闌珊處紅燭、喜帕、鳳冠霞帔,從今晚開始,我—長公主陳瑾玉正式成為黃狀元夫人。我的夫君風采絕綸、才智卓然,公公是兩朝元老,朝殿重臣,不管從哪看,他,絕對是大漢朝唯一配得上我的良人。
紅蓋頭下,我對日後的幸福生活無不憧憬。兩個時辰前,父皇打破規矩,親手牽著我,送我上花轎。第一次,我承認了父皇親許的婚事,我曾偷偷地見過黃元詳幾面,長得一表人材,也見過他做的文章,都無從挑剔。
從明兒起,我定要幸福的活著,為了關心我愛護我的父皇、兄弟。為了在天有靈的母后,為了……我自己。
我坐在床沿,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跳漸漸加快。出宮前,早有嬤嬤教過我新婚之夜會有什麼。此刻的我,有些期待,有些惶恐,更多的是勇敢。我是大漢朝的嫡長公主,還會怕一些未知的東西?門被輕輕的敲起,外頭有個溫潤的聲音輕柔的響起:“……是我,公主,我……可以進來麼?”呵,我的良人還是個很體貼的人呢。我點點頭,突然想到他看不到,連忙坐正身子,儘量溫柔的開口:“請進。”
紅蓋頭被挑起的那一刻,我才發現我的附馬顯然喝了不少酒。臉紅紅的,眼兒媚媚的,不知怎的,竟是很……妖冶的感覺。我甩倒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發現他和我一樣很無措,莫非……是被我的身份所拘?雖說我身份尊貴,他終究是我的相公。我想了想,輕輕伸手,卸下他的頭冠。他愣愣的任我作為,髮絲散了下來,仍是無動靜,呆子!我咬了咬牙,紅著臉鼓起勇氣瑟瑟的伸出手去解他的衣釦。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揮手道:“不敢,不敢,我自己來。”說完戰戰兢兢的脫得只餘下中衣。待一切完畢,他瞧了瞧羞紅了臉的我,掙扎了幾番,終於下定決定伸手給我脫衣。
紅燭仍在燃燒,從未經人事的我很緊張,附馬似乎比我更緊張,兩人慌慌張張的忙乎了許久,附馬似乎一直找不著狀態,最後只得紅著臉滿頭大汗的放棄,還不忘一迭聲的向我道歉:“對不起,我……我……”
我想:我自己都這麼緊張,或許附馬也一樣,夫妻也不是一兩日的,也不急在這一時,遂整了整紅個遍的臉,小聲說:“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
……
以後是有時間,可惜附馬再不給我倆一個時間。自從新婚之夜兩人和衣而眠後,他便以祖製為由,兩人分院而居。
剛開始我也覺得無所謂,然而兩個月後回宮,我的乳孃宋嬤嬤悄悄的問:“公主有喜了麼?”我這才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當初聽了皇姑姑的話,說公主出嫁儘量不要帶嬤嬤,會……影響公主與附馬的感情。所以我把宋嬤嬤等都留在了宮裡,如今我卻是什麼都不方便。
回到院子裡,已過亥時的我還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著孩子的事。父皇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我和皇弟出息,如今什麼都好,我嫁了人他便希望我能有自己的孩子。反正睡不著,索性披衣站起來,對,去找附馬談談,這樣下去怎麼能行?好歹也要有個自己的孩子。
扶著雁兒的手,任蔚藍掌著燈,打發了一眾宮女嬤嬤,徑自朝附馬所居的院子走去。聽下人說,附馬平時極用功,經常掌燈溫習至深夜。他為人很是正緊,自從搬來公主府後,院子們都沒留丫鬟們伺服,平日的生活起居都由帶來的小廝們打點。所以附馬就算兩月不來我房裡,我還是很放心的,這般人品難道還信不過麼?
敲開他的院門,只有一個未留頭的小子守著,見是我,正要跑,一旁的蔚藍連忙低聲喝住訓道:“慌什麼?沒的驚了附馬爺用功,一邊去。”那小子苦著臉,瑟瑟的一步三回頭的挪到門邊。我滿意的點點頭,朝那燈火通明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