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燈的地方是書房,我來過一兩次的。嗯,這麼晚附馬還在用功,也真難為他了。我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和他提這事?
眼見就要到門口,卻被屋內的聲響給唬住,一陣又一陣似痛苦又似愉悅的呻吟從屋內清晰的傳出來,連帶著掌擊聲和淫亂的叫喚聲,聲聲入耳……儼然是從附馬口中傳了出來。
我們主僕仨頓時燒紅了臉,再不濟也猜得出裡頭髮生了什麼事。如果我不是父皇的女兒,或許我會掉頭走去,再不理會他。但是,我的尊嚴不允許我轉身。我甩開雁兒的手,用力推開門走了進去。
面前年發現的一切足已讓我這輩子都會後悔踏進這家骯髒的屋子。
附馬身無寸縷的以一種極屈辱的方式綣在書房那張大書案上,臉上正露出極度興奮的表情。站在他身前的,卻是一個同樣赤裸的和附馬顏色不相上下的少年。
……少年!什麼掌擊聲?大附馬玉面黃郎分明和一個少年在書房幹那苟且之事。
我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可笑。附馬不要我這公主,偏偏喜歡那少年。
隨後而來的雁兒和紫煙都嚇傻了。紫煙更是連燈掉在地上都不知道。而正努力的兩人在見到我們之後,也是愣住,也不知是該先穿衣還是先分開。
大附馬的眼裡的興奮漸漸退卻,轉而換上了極度的恐懼。下作的東西,我冷哼一下,轉身站在院子裡站定。腦子裡卻是滿滿的剛剛瞧到的那齷齪的場面。一向極有主意的我只覺得空洞無比,恨不得全世界都在此刻毀滅。
待黃附馬穿好衣裳出來又跪在我面前時,我已經打定主意,立時吩咐:“從明天起……不,今晚起,雁兒在這院裡伺候。三天之內你給我把這裡的齷齪的人都趕出去。大附馬……你今後要好自為之。”
回到房裡,實在是睡不著,心裡象火燒過一般,痛得要命。這大附馬,談不上愛與不愛,但是他是真的傷了我的自尊。
……
又在府裡委委屈屈的住了大半年,大附馬自從被我撞破姦情後,已收斂許多。也漸漸的在朝中做出一番事業出來。
當父皇問我們要什麼賞賜的時候,我決定要西郊的那塊地,建個別莊。因為……大附馬的院子裡的少年都沒了,卻都安置在外頭。
我已經對他徹底失望。他曾修書給我,說明他會這般的原因:他母親過世得早,父親又是個嚴肅的人,不大管事。從小被一個變態怪異的嬤嬤帶大,剛識人事的時候被虐得狠,所以對女人有恐懼感……
我只看了幾行就看不下去,直接燒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在當初父皇賜婚的時候就應該拒絕的。他太自私,知道自己的情況還要看著我往火炕裡跳。
……
別莊建好後,皇弟—也就是當時的太子桀親自給我書的‘鳳凰山莊’,呵,父皇和兄弟都認為我永遠是他們心目中的鳳凰,哪又會想到,他們的小鳳凰,如今卻不如那撥了毛的雞。
我心灰意冷的搬到別莊,或許這樣才好,眼不見為淨。從此開始了我冬天看雪春天賞花的日子。喜歡宿醉的我開始明白一個道理:我的人生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了。
……
德壽二十五年,在我大婚後的第三年,又從長公主府傳來晴天霹靂:雁兒懷孕了,居然還是……大附馬院子裡的某少年的種。當大附馬再次來到我跟前跪下,求我讓孩子認做自己的子嗣的時候,我幾近絕望。哈哈,什麼世道。我長公主再不濟,也不能三番兩次的任人擺佈。
我又回到公主府,先不動聲色的將雁兒安頓到別莊。又將那少年帶了過來,在我的忠僕的仗責下,那小子三十來幾就沒氣了。我還是好心的留下雁兒生孩子,不為其他,只算是日後好控制黃元詳的把柄罷了。
……
日子一個月、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