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怒喝:“咋了?俺請你們來,你們還要在俺面前動手麼?”
劉延年揮手讓兩名捱過揍的下屬恢復了最起碼的禮貌,也就是把手從兵器上放開。
接著才說道:“洪舵主,你這是何意?”
洪舵主一副自來熟的模樣,讓手下搬了凳子,請劉延年與霍崇坐下,這才說道:“俺想做個和事佬,請兩邊都說開。”
劉延年嘲諷道:“呵呵!洪舵主,你這面子也忒大了吧?”
洪舵主根本不為所動,也笑道:“呵呵!劉門主,劉豐得罪了槽幫的人,鬧出了人命!這事兒你不會不知道吧?”
劉延年臉色大大動搖起來,卻還是負隅頑抗,“洪舵主這是啥意思?”
“劉舵主。俺們槽幫的兄弟都知道這事兒,你要是非得說不知道,俺們就得找人評評理。”
霍崇聽得很想笑,卻也更是迷惑了。因為從來沒有混過黑社會,霍崇也不知道黑社會的做法。不過霍崇覺得,所謂的評評理絕非是簡單的字面意思。
劉延年黑著臉沉默了一陣,這才說道:“那也是霍崇的師父乾的事!”
“哦?霍崇不是被你攆出去了麼。怎麼和他師父又有干係了?”洪舵主逼問道。
“洪舵主,你這是要插手俺們教門的事情麼?”劉延年不快的反問。
“劉豐的大弟子李秀念捅了俺們兩個人,你是想讓這件事算了?”
院子裡的氣氛登時就到了冰點,劉延年沉默著做了片刻後猛然站起身,大聲說道:“下半晌再說。”
等劉延年走了,霍崇剛想說點啥,洪舵主擺擺手,“霍兄弟,不提這事。和你沒關。”
霍崇只能不提此事,卻忍不住問道:“讓俺說點俺的事兒。洪舵主,不知道這酒能在運河上賣麼?”
“這酒太厲害了。”洪舵主嘆道。
霍崇知道這就是自己這酒的問題,但是自己已經盡力了。就聽洪舵主問道:“這酒咋賣?”
“兩文錢一碗。”霍崇說出了自己的定價。這時代一碗酒大概就是兩文,一碗頂多二兩。這時代一斤十六兩,霍崇的酒一斤大概能賣出去25-30文。一百斤就是2000文,相當於二兩銀子。
買兩千斤土豆也不過2200文。兩千斤土豆酒最少也能出200斤酒。實際上可能出到300斤以上。霍崇也是努力提高自己的賺錢率。
“這個價錢……”洪舵主沉吟著,過了一陣才說道:“也行。”
霍崇趕緊問:“那洪舵主可否幫俺聯絡買家?”
洪舵主倒是夠豪爽,“你先給俺一百斤,俺賣著看看。若是能賣出去,俺就幫你賣。”
霍崇心裡頭輕鬆許多,就換了個話題,“洪舵主,不知道槽幫船上兄弟有啥想要的麼。俺不是說買過的,就是覺得有啥肯出錢又應付不了的。”
洪舵主點點頭,“俺見你燒那酒,倒是想起件事。你這酒能當燈油燒麼?”
霍崇早就想過,但是酒精這玩意揮發性太強。而且燈焰燃燒比較充分,所以沒辦法當成燈油。若是可以的話,霍崇早就開發出這玩意了。
不過這段時間苦思冥想,霍崇也的確有個路數。讓洪舵主等一下,霍崇進屋去拿了幾塊東西出來。
這玩意外表有點像是蠟。洪舵主拿起來看了看,就覺得這東西表面有些發澀,也不知道是啥。
霍崇點了點柴草,把這玩意湊在火焰邊,沒多久就見小塊居然燃燒起來。霍崇把燃燒的固態酒精放到一個鐵板上,槽幫的眾人都傻呆呆的看著燃燒著淡藍色與橙黃色火焰的小塊。
小塊持續燃燒著,自身則逐漸萎縮。等火焰自行熄滅後,留下了一塊看似乾癟的東西。
“這是啥?”洪舵主訝異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