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崇隨便解釋道:“俺做的點小東西。要是買,可比酒賣的貴幾倍。”
洪舵主完全來了興趣,“這東西……能賣。只是俺還沒想出來賣給誰。霍兄弟,你給俺個價錢,俺得想想。”
午飯後,槽幫的三人已經完全退了燒。然而這幫人的體溫卻如過山車般,經過高燒的頂點,就直奔深谷而去。即便是霍崇早就儘量給他們補充營養液,這些人的手依舊涼的嚇人。霍崇只能在陰曆五月天升起火盆,保持屋內溫度,讓這些人不至於過度失溫而死。
烤了好一陣火,這幫人靠外部溫度總算是回了點溫。而屋裡的人已經熱的個個額頭冒汗。就在此時,有人來敲門,居然是劉延年的手下。他黑著臉要霍崇去土臺子那邊。
霍崇帶了師弟們應邀而去,這次臺子下面的人可就之前多。霍崇覺得這是好事,說明村名對這場爛戲再無興趣。
見到霍崇等人到了,劉延年陰沉著臉說道:“大夥!霍崇已經求過俺,不想被攆走。俺看他可憐,答應他了。”
前來的村民裡幾乎一半都是劉老五和他的手下那票人,聽了這話都變了臉色。
而劉延年知道自己出爾反爾必然被人嘲笑,快速說道:“朱有全是劉豐的徒弟,俺覺得他也不該被攆出去。”
霍崇立刻明白李延年這是想摻沙子,立刻跳上臺喊道:“門主,咱們這門派講的是忠義!氣的老師吐血算是哪一門子的忠?”
有了之前的經驗,霍崇也選擇和這幫貨一樣的手段。抓住一點,不論其他。
忠義這等事到哪裡都說得通,霍崇先把這個推出來當做自己的擋箭牌。果然,臺下朱大爺已經氣得大罵,“霍崇你個狗賊!明明你把你師父氣吐血的!”
“大夥都看的清楚,俺也不想和你吵。”懟完朱大爺,霍崇轉向劉延年,“門主想讓朱有全留在教裡,那是門主的事。俺的師父是把朱有全攆出師門,若是門主想讓朱有全回俺這裡,就請俺師父回來說話。俺師父讓朱有全回來,俺就讓朱有全回來。”
霍崇說完,心頭大暢。劉叔挖了個坑給霍崇跳,霍崇當然記恨此事。現在逃得無影無蹤的劉叔反倒成了霍崇最好的擋箭牌,只要劉叔不回來,霍崇當然可以把一切都丟到劉叔頭上去。
既然會跑路,劉叔一定不想別人找到他。天理教若是肯花這功夫,霍崇是真心的期待她們如願以償。
看著劉延年那怨毒的眼神,霍崇友善了對他笑了笑。如果一個集團老總,被下頭一個小代理商往死裡懟。卻因為些原因不能中斷與這個小代理商的關係。小代理商只要不是腦子進水,再也不會生出能與這老總恢復友好關係的痴人妄想。
既然如此,保持起碼的禮貌,也是愉悅自己的好手段。要是劉延年能暴跳如雷,那可就讓這份禮貌得到了加倍回應。
劉延年明顯不想繼續受辱,丟下一句,“你等著劉豐回來!”就在他的人簇擁下離開。
等就等。霍崇很期待重新看到劉叔。有些賬即便算不清,好歹也得當面說出來!
回了家裡,霍崇繼續給三名槽幫的兄弟治療。這清代人身體還真不錯,熬過了高燒與營養不足導致的體溫下降。三人就這麼一日日恢復了。
見這三人不會立刻死掉。洪舵主就想把三人留下修養。霍崇可不敢答應,洪舵主走的時候三人看著沒事,萬一這三人病情有反覆,到時候責任可都得霍崇來背。
在這個沒有第三方公證的醫療機構做屍檢的1717年,霍崇被人訛上可就沒機會說理去。
見霍崇堅決不答應留這三人將養,洪舵主很是不解,“霍兄弟,你這又是為何?”
“洪舵主,你抬著你的人到俺這裡,是為了讓俺治他們的傷。對吧?”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