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霍崇是真生氣了,老三低聲說道:“大師兄,以後俺不敢了!”
既然師弟認錯了,霍崇也不想再往死裡追,只能嘆道:“師弟,只要人家肯教,咱們就得謝謝人家。你們以後別看不起人。別看不起咱們自己人。”
說完,霍崇又對錢清說道:“師妹,過來。你也別生氣了。俺讓這幫貨給你賠不是。”
錢清卻站起身,轉身回屋去了。三師弟立刻又想炸刺,指著錢清的背影說道:“大師兄,她不給你面子。”
這下霍崇忍不住又在三師弟鐵牛背上呼了兩巴掌,“這都是你挑頭!你還敢說人家!”
鐵牛連忙求饒。霍崇本來也不想讓錢清下地,就帶著師弟們搬著土豆去了地裡。這年頭的地種的很稀,與21世紀那種密密麻麻的農田大不相同。
這邊霍崇領著師弟們把被毀掉的莊稼拔了,把土豆種下。劉四金就在旁邊看。等霍崇種完了,他才過來詢問。霍崇只能說了這是地豆子,其他的霍崇也不知道。
劉四金嘟囔著‘這地豆子種的這麼密,長不好啊。’霍崇心念一動,想了那句著名的‘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現代農業的手段總結起來很簡單,靠的就是良種、化肥與農藥。肥料早就備下,現在到了該看效果的時候了。
回去蚯蚓房,就見那些並不寬大的腐質堆,的確有一堆已經完全變了顏色。用棍子挑開看,裡面已經沒了多少蚯蚓。
霍崇運了一部分蚯蚓土回到種了土豆的地邊。先在土豆兩邊用小鐵鋤開條淺淺的小溝,把蚯蚓土倒進去一些,再蓋上土,又挑了水澆過。
只是這麼些簡單的種植,已經累的霍崇渾身冒汗,氣喘吁吁。看自己的師弟們也一球樣。霍崇這才深刻體會到‘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的辛苦。心中再無對農民的小覷。
以這樣的勞動強度,農民伯伯們一年可不是得農閒時候休息。每天都這麼幹,非得累出人命不可。
六月初一,麥子成熟,開鐮收割。霍崇不敢有絲毫大意,帶著師弟們參加了收割。幾天下來,霍崇覺得腰椎一定受了受損。那種疼痛不正常,這麼多年來,自己從未經受過這樣的痛楚。
劉四金也同樣疲憊,但是臉上有著收穫後的喜悅。霍崇則是以如蒙大赦的心情對劉四金說完,“四哥,俺想趁著播種前種些地豆子,還有大麥。”
“為啥要種那種東西?”劉四金很是不解。霍崇不想解釋自己要做飴糖與酒,只能說道:“俺想要這些。”
“俺每種過,不會種啊。”劉四金臉色看著很不善的樣子。
霍崇勸道:“四哥,種種看唄。”
劉四金的眉毛抽動起來,他滿懷疑慮的看了霍崇一陣,一聲不吭的轉頭就走。
霍崇沒想到劉四金竟然如此反應,知道自己大概是說錯了話,卻不知道錯在哪裡。
既然劉四金不願意,霍崇也不逼他。而且霍崇有自己的安排,也沒空在這等事上瞎整騰。想搞出些思路太容易了。但霍崇很清楚能執行的思路才有價值,譬如現在的霍崇其實沒有選擇。只能在製作琉璃器皿、養兔子兩方面下手。
英雄的兔子媽媽熬到了小兔子斷奶後一命嗚呼。除了那些琉璃之外,霍崇手裡有利用價值的只剩這幾隻剛能吃東西的兔崽子。
每天的事情相當簡單,按照日程表上值班就好。張店這裡氣溫明顯比平原低,晚上還睡的不錯。
第三天,劉獵戶上門了,見到霍崇就問:“兄弟,你怎麼能奪佃呢?”
“啥?”霍崇遇到了自己完全不明白的詞。
劉獵戶黑著臉繼續說道:“你這麼幹壞良心啊!”
“啥呀?俺都不明白你說啥!”
“俺說你壞良心!”
“不是這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