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後那句。”霍崇問道。
兩人糾纏了半天,劉獵戶才終於明白霍崇不明白啥叫做‘奪佃’。一直黑著臉的劉獵戶被氣樂了,向霍崇解釋了‘奪佃’就是指地主中斷與佃戶之間的租地約定。
霍崇不明白了,“俺啥時候要奪佃了?”
“你說你沒有?”劉獵戶大聲問。
“俺沒有!”霍崇果斷答道,然後就見劉獵戶徑直出門,沒多久就把劉四金給拉了進來。
“那你上次對四金說了啥?”劉獵戶一副主持正義的樣子。
霍崇就把之前說的話再講了一次,劉四金與劉獵戶臉色都是非常難看,劉獵戶大聲質問:“你這不就是要奪佃麼!”
“俺日!”霍崇真的怒了,“劉大哥,你這是啥意思?你這是要在俺頭上扣屎盆子麼?”
大概是見到霍崇如此理直氣壯,劉獵戶也大聲質問:“那俺問你,四金要是種不出,你要咋樣。”
“他種不出,俺又能咋樣。俺想辦法從別地方弄大麥和地豆子。”
“你這就是膀話!”劉獵戶指責起霍崇了。
霍崇終於覺得哪裡不對頭。乾脆請兩人坐下,直截了當的詢問起這地方奪佃都是怎麼一個流程。
劉獵戶倒也爽快,直接把這手法講了一遍。原來地主要奪佃,一般不會簡單一句‘明年地不給你種’,然後就完事。他們總會先找個藉口,然後用這個藉口製造佃戶不是啥好人的輿論。最後才會召集一些人,對‘壞人’做判決。
聽到這裡,霍崇忍不住笑出聲,“這不是那些人對付俺的手段麼?”
然而看對面兩人的神色十分嚴峻,霍崇也不好意思再笑。但是心中卻有些敞亮,怪不得以前那麼喜歡搞‘好人’‘壞人’。因為有這麼一種好人就可以無底限的處置壞人的氛圍。
正因為有這種風氣,怪不得特麼有能耐的傢伙寧肯當大魔頭的小說,還那麼流行。在故事當中把這種‘好人’群體都特麼殺光,的確是一件令人心懷大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