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霍崇想起了自己的裝神弄鬼導致過極端被動。此時也不想重蹈覆轍,變答道:“我出門時候帶了點藥,能讓受傷的人沒了知覺。不知道能不能用在這兄弟身上。”
說完,霍崇只覺得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也不知道這不安是針對周圍這群侍衛,還是對那位四爺。
四爺沒耽誤工夫,聽完霍崇的話就黃馬甲命道:“叫個人過來試藥。”
很快,捱了黃馬甲鞭打的兵丁被叫來。霍崇在一塊布上到了點,交給兵丁說道:“你坐下,把布蒙到口鼻上吸氣。”
兵丁恨恨的看了霍崇一眼,卻老老實實按照霍崇所說,接過布蒙在口鼻上用力吸了幾口。然後他的身體緩緩的變軟,很快就躺倒在地。
幾名侍衛過去推搡、用力掐,甚至踢了兩腳,最後還抽了一鞭子。不管他們如何折騰,兵丁都如死去般動也不動。
四爺看完實驗,命道:“治傷。”
黃馬甲帶著不信任的目光從霍崇手裡拿走了乙醚,按照霍崇方才所做的給傷者麻醉。很快,傷者就陷入了昏迷之中。幾人試著撥動傷者的手臂,那結實的手臂如同麵條般軟軟的隨意被人晃動。
隨即幾人再次拉動傷處。劇痛下,傷者還是有點反應。但這反應已經完全影響不了外力,經過一陣折騰,傷者扭曲的骨折終於被大概恢復原位。小腿雖然呈現紫黑色,至少有了正常的模樣。
霍崇忍不住建議,用木條把傷處固定,防止在接下來的震動中再次錯位。
聽霍崇這麼講,之前另外一名與霍崇打過照面的侍衛喝道:“你還說你不是醫生!你方才是騙我麼?”
“我沒騙人。我只懂點受傷的處理,根本不懂醫術。別看我能給些建議,都是這一點兩點。若是讓我接骨,我根本就接不對。”
四爺聽了後冷笑一聲,“你這對答如流。向來是個強盜吧。”
霍崇本來就覺得自己這次很衰了,聽到這話更是驚怒,抬起頭就看向四爺。不等‘你憑什麼汙人清白’說出去,肩上就捱了一鞭子。黃馬甲怒喝道:“看什麼看!”
霍崇只能低下頭。就聽四爺繼續冷笑道:“哼。你帶著蒙汗藥,又練過武,又不是醫生。就這麼到處走,卻是什麼好人?”
“我……”霍崇想給自己辯解一下,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只覺得這個四爺羅織起罪名來還著實厲害。讓他這麼一講,霍崇就算是好人,也沒人信了。
只說了個‘我’字,侍衛們已經從左右撲上來把霍崇按住,直接壓的霍崇跪倒在地。而這位四爺冷冷的說道:“狗兒,去看看他帶了什麼行李。”
沒多久,楊友芳和霍崇的小車都被拖來。上面的琉璃盞、烈酒、固態酒精都被翻了出來擺在四爺面前。好在霍崇出門沒帶匕首,只是帶了短棍,楊友芳也沒帶傢伙,總算是稍微顯得不那麼兇惡。
“這是什麼?”四爺指著固態酒精問。
霍崇覺得事情完全脫離了自己想象之外,只能實話實說:“這是俺造的東西,聽把這個賣去京城的兄弟說,他給起了個琉璃火的名字。”
四爺沒吭聲,周圍的侍衛們已經呵呵冷笑起來。霍崇也不知道這琉璃火到底在京城被宣傳成什麼模樣,不過以徐右林的那個折騰勁,還有這幫京城傢伙的反應,大概比霍崇想象的要誇張好幾倍吧。
四爺這次沒有冷笑,只是淡然的問道:“你叫什麼,哪裡人?”
“俺叫霍崇。淄川縣劉家村人。”
“你造這個的鋪子在淄川縣城麼?”
“俺的鋪子在村裡。”
“哦。霍崇,你可是說這是你造的。”
“是。”
“這些都是你造的?”
“是。”
“那你家裡還留著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