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不顧臉面的把年羹堯搞下去。年羹堯自己也不會犯傻,丟掉自己已經擁有的榮華富貴。
另一派以錢清為首。他們認為年羹堯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頂峰,如霍崇所講,到了山頭,往哪裡走都是下坡路。而雍正也不會允許存在這麼一個被雍正塑造為完美形象的年羹堯有絲毫被雍正認為的不完美。
年輕人的討論真好,霍崇聽得越來越有信心。
敢直接討論朝廷,就意味著某種程度上將朝廷視為和自己同等的存在。這並不意味著這幫人就想造反,但是這同樣意味著這些人再不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封建王朝的狗。
在歷史上,即便是霍崇知道的並不太多的歷史,這類人都是造反預備軍。
已經無需霍崇多等。雍正二年(1724年)十月第二次進京,年羹堯就如種福平臺年輕人所料的那般出事了。
在邊疆時,蒙古王公和額駙阿寶見到年羹堯必須跪拜。在赴京途中,他令直隸總督李維鈞、陝西巡撫範時捷等跪道迎送。到京時,黃韁紫騮,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員跪接,年羹堯安然坐在馬上行過,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下馬向他問候,他也只是點點頭而已。更有甚者,他在雍正面前,態度竟也十分驕橫,“無人臣禮”。年進京不久,雍正獎賞軍功,京中傳言這是接受了年羹堯的請求。又說整治阿靈阿(皇八子胤禩集團的成員)等人,也是聽了年的話。這些話大大刺傷了雍正的自尊心。
十一月,年羹堯結束陛見回任後,接到了雍正的諭旨,上面有一段論述功臣保全名節的話:“凡人臣圖功易,成功難;成功易,守功難;守功易,終功難。……若倚功造過,必致反恩為仇,此從來人情常有者。”在這個硃諭中,雍正改變了過去嘉獎稱讚的語調,警告年要慎重自持,此後年羹堯的處境便急轉直下。
雍正三年二月初一庚午日(1725年3月15日),也就是霍崇的種福平臺非常重視的二月二龍抬頭這一天的頭日。出現了日食。
日食月食並不罕見,可這次是有說法的。在朔發生日食,在望發生月食。叫做日月合璧。雖然霍崇這邊負責氣候觀測的部門也注意到了這事情,卻只是當做一次簡單的日食。並沒有觀測到五星連珠的局面。
可在東漢·班固《漢書·律曆志上》:“日月如合壁,五星如連珠。”這屬於官方認可的祥瑞。
既然出現了“日月合璧,五星聯珠”的所謂“祥瑞”,群臣稱賀,年羹堯也上賀表稱頌雍正夙興夜寐,勵精圖治。但表中字跡潦草,又一時疏忽把“朝乾夕惕”誤寫為“夕惕朝乾”。
雍正抓住這個把柄借題發揮,說年羹堯本來不是一個辦事粗心的人,這次是故意不把“朝乾夕惕”四個字“歸之於朕耳”。並認為這是他“自恃己功,顯露不敬之意”,所以對他在青海立的戰功,“亦在朕許與不許之間”。接著雍正更換了四川和陝西的官員,先將年羹堯的親信甘肅巡撫胡期恆革職,署理四川提督納泰調回京,使其不能在任所作亂。四月,解除年羹堯川陝總督職,命他交出撫遠大將軍印,調任杭州將軍。
這訊息一傳到種福平臺總部,霍崇立刻組織起了新的培訓。中級班、高階班全部開課。
那些認為年羹堯要壞事的成員雖然有些高興,也很是惴惴。以京城都沒進過,只是靠有限傳來的訊息就準確預判朝廷高層的變故,猜中的人心中當然有些自豪。甚至都不太敢相信。
便是錢清這樣對滿清有著固定敵意的年輕人也沒有太高興。錢清私下見霍崇的時候只是再次表達了對跟隨霍崇造反的立場,“先生,這樣只懂得玩弄民心的朝廷當滅!”
其他人並不知道霍崇要造反的事情。他們都被上層鬥爭展現出的冷酷無情震驚了。甚至雷虎都被真正給驚到了。
平臺對雷虎的調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