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與這廣大的土地相比,這件事簡直是微不足道。
然而這個微不足道的事情,卻是能拿出來大大利用的切入點。
“如果都督想趁著這次對孔家動手,怎麼會讓大姐說。”參謀黃仁世問。
胡悅微微眯起眼睛,想了片刻,他讚道:“你不說,俺還真沒這麼想。你覺得咋辦?”
黃仁世嘬了下牙花子,“團長,咱們還是要聽都督的。”
胡悅覺得很對。大姐錢清發飆的話不過是罵一頓,頂多打兩拳。被大姐這女拳師痛毆,頂多是肉體受傷。被都督拎去做思想教育,那就是精神折磨。兩相比較,被打的遍體鱗傷才是可取之道。
部隊與炮兵匯合,直奔曲阜城。就見城門緊閉,城牆上頭有許多人。
大漢部隊叫陣人員拎著喇叭筒在城下喊道:“城頭上的兄弟,恁要不是官兵,都趕緊下去。等俺們要攻城的時候,見人就殺。恁咧命都不值錢了?那幫官們和俺們打,那是拿了朝廷的錢。恁為啥要送死咧?活下去,摟住老婆睡,他不得勁麼?活下去,帶著孩兒出去玩,他不爽麼?每天吃住飯,他不香麼?非得裝啥大蛋咧!恁爹孃生恁,不容易啊。養這麼大,你還沒孝敬恁爹孃,就為別人死了。恁傻了?”
一眾大喇叭哇哇在下頭講,城頭上的曲阜知縣聽得瞠目結舌。下頭的這幫反賊說著下里巴人的話,還這般大言不慚。
手扶城頭,知縣對著下面大罵:“爾等逆賊!你們造反,不怕死麼?”
這罵聲引發了下面普通人下里巴人出身的戰士注意,有人看清了知縣的官府,舉起喇叭就罵:“恁娘了個jio,你個狗官,讓人家給你送死陪葬。一會兒抓住你,把你蛋子擠出來。”
知縣還真沒受過這樣的辱罵,氣的七竅生煙。然而一想自己之後可能的遭遇,只覺得胯下生出一股涼氣。
這幫人可是連皇上都敢殺。真的施展淨身術……他們只怕真幹得出來。
惶恐不安之中,就聽有人喊道:“俺喊完了。再給恁數二十個數,俺們就打了!”
“二十!十九!……”
倒數之中,大漢軍隊靠近城牆,火炮推近,火槍列陣。虎視眈眈瞄準了城頭。
“……三、二、一!”
胡悅還是不想亂殺人。倒數結束,就對著牆頭上方進行了齊射。
密集的槍聲如爆豆般響起,城頭上一切聲音都被這動機完全壓制。
一次排槍結束,就見城頭上飄揚的大旗被打成了篩子。城頭上眾人看的呆若木雞。就在這寂靜中,隨著木頭折斷的聲音,破旗被打斷的旗杆帶著掉落在城頭上。
隨著一聲高喊:“娘耶!”有人隨即發足狂奔,從城頭逃下,逃往城內。
其他人都看出漢軍火器犀利,發聲喊,跟著往下就逃。
知縣想逃,卻見通往城下的甬道上擠滿了人,竟然沒有可去的機會。
就在此時,大漢軍隊已經開始進發。
十斤炮本就推到城門前,轟轟兩炮,本就年久失修的縣城大門就被轟倒。
等大漢軍隊衝上城頭,城上竟然只剩下瑟瑟發抖的知縣。最先衝上去的乃是下頭喊話的兄弟,見到知縣就想起之前知縣竟然敢罵人。上前抓住就把他推到城牆上,喝道:“方才是你罵人?”
知縣一個讀書人,從小就因為考試優秀,是家裡的希望。這考上進士之後只有他呵斥別人,哪裡被大老粗如此對待過。魂飛魄散中突然就記起了對方吆喝著要給做個淨身的事。只覺得褲襠裡突然一股熱流湧動,整個人幾乎嚇暈了。
這邊胡悅剛進城,就有人稟報,“團長,有群人去了衍聖公家。”
胡悅趕緊前去,卻見遠遠一隊馬匹逃竄而去。連忙問已經趕到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