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區別對待,在金代史料中有這樣的記載:自粘罕以下至於步卒,分朝廷所賜之絹,人得五十有五疋。……其數雖同,其物不等,金人得錦,渤海得綾,契丹得絹織之類,而九州所得者雜色而已。
陳銘泰的考據結論是,金是完全承認漢族是東北的原住民族之一。
元末明初一部分女真人南遷,到達吉林省和遼寧省北部及東部一帶定居。至此,女真人大致分為三大部分,在明朝記載中分別被稱為“建州女真”、“海西女真”、“野人女真”,其中建州女真就是後來形成滿族的主要成員。在元朝施行“若女直、契丹生西北不通漢語者,同蒙古人;女直生長漢地,同漢人”的政策下把這些約佔金朝女真總人口五分之三的女真人不作女真看待。
陳銘泰還列出些別的內容。說法之一是,金朝時一部分女直南遷到河南,後來又回遷到東北,就是建州。
但是這些只能證明野人女真的歷史明確,但建州女真的來源一直不太明確。
高龐沉浸在歷史的海洋中。陳銘泰卻跳出了其中,正因為是他研究出的歷史成果,所以非常清楚這些成果其實不怎麼站得住腳。想來想去,陳銘泰就給霍崇寫了信,請求霍崇能夠派兵攻入京城,奪取那些沒有被帶走的史料。若是能夠研究那些史料,應該會有很大的近戰。
在這封信裡,陳銘泰也把自己對於兩條宣傳路線的想法講給了霍崇。
很快,茶館說唱先生們就開始唱起了關於近兩百年來皇帝們的故事。這些年因為雍正辣手整治朝廷官員,關於滿清的娛樂故事本就在百姓中頗有市場。說唱先生們這麼一開始,百姓們聽了之後也很有些反應。
原來之前那些皇帝們死的隨意,死相慘烈,竟然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真皇帝’。
正如陳銘泰所料,這樣的宣傳一出,很快就給了百姓們一個解釋。
不過有了一個解釋,自然會有一個疑問。不少百姓們都好奇,現在統治江南的皇帝霍崇,是不是一個真皇帝呢?
此時天已經冷了,江南百姓們也難得的得到一個休息的機會。雖然是戰爭中,霍崇並沒有在民間橫徵暴斂,百姓的日子竟然在這戰爭時代輕鬆了不少。
加上華夏軍的確軍紀嚴明,正如軍中歌曲所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百姓們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軍隊,所以街道上也變得好了許多。
在這樣安寧的江南城市中,卻突然多了許多戲棚。裡面上演了很多新戲。
演戲的人並沒有什麼不得了的唱功,也不是什麼明角兒。可戲棚不收費,在家沒事的百姓們都前去觀看。
上演的戲劇都是話劇,講述的多,唱腔大概不到一半。然而戲劇內容卻都是以百姓的生活為主。《白毛女》《多收了鬥》《放下你的鞭子》《大浪淘沙》,這些講述的乃是百姓們如何被地主士紳盤剝,官府如何給地主們撐腰,還有滿人如何欺壓漢人的事情。
江南反清素來有傳統,戲劇讓百姓們感同身受。看到喜兒的老爹楊白勞在年關被逼死,許多百姓不禁扼腕。看到喜兒被黃世仁搶走之後,每日裡被逼著當牛做馬,最後逃入山裡,在艱苦的環境下被逼成白毛女,觀眾看得落淚。
白毛女是眼下這時代的故事。所以自然沒有人會以為喜兒被黃世仁綁去之後,會在黃家當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小三。更不會有人以為喜兒會被當人看。一個孤苦伶仃的女人落入人家手裡,可不是會被人盡情欺壓。
什麼人權,什麼法律。在白毛女的同一時代,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正因為見到過這些,正因為懂得這些,觀眾們見到大春哥參加了華夏軍,與部隊回到鄉間。都有了希望。
果然,大春哥先解決了黃世仁的靠山,而黃世仁因為奸猾,知道滿清打不過華夏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