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們拉起小隊伍,以飛蛾撲火的姿態對著華夏軍實施了襲擊。雖然這些地主武裝的戰鬥力甚至遠不如清軍,卻勝在數量多,讓西進的華夏軍煩不勝煩。而且華夏軍又素來注重安民,遭到這樣的攻擊,軍中禮部也擔心是不是殺傷太狠。
錢清看到這樣的報告之後終於氣的忍不住去找霍崇,“先生,軍中禮部這是想給咱們的人添亂不成?”
霍崇掃了兩眼內容,知道錢清生氣的是哪方面。扶著呈現完整孕婦姿態的錢清坐下,霍崇嘆道:“總不能求全責備。若是沒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麼會知道會遇到些什麼。難道還指望他們未卜先知不成?”
這麼一說反倒讓錢清更怒了,“知道不知道,我不管。他們竟然敢拿咱們自己人說事,氣死我了!絕不該這樣啊!”
霍崇聽到這話,愣了愣,不禁上下打量錢清。錢清本就一頭火,氣的別過臉去不讓霍崇看。
兩人就這麼一言不發了好一陣,錢清突然撲哧一笑,“我這是怎麼了。以前我不這樣的。”
霍崇沒想到錢清竟然自己明白過來,心中著實讚歎。人說心境清明,大概就是這樣能夠自知。
然後錢清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她如當年小女娃時候那樣,突然拉住了霍崇的手臂,“先生,自從有了身孕,我自己都覺得不像是自己了。每日裡不知怎麼就想哭想笑。做事總是一根筋,便是知道不該生氣,可就是不知不覺間鑽了牛角尖。我怎麼變成了這樣!”
說著說著,錢清眼中都是淚水。看的霍崇心中憐惜。
錢清小時候家裡遭受鉅變,與霍崇相識的時候已經沒了什麼稚氣。此時的錢清所展現的卻是連霍崇都沒見過的恐懼與不安,完完全全是個孩子麼。
趕緊拿了手絹想幫錢清擦眼淚,不成想錢清自己摸了摸眼淚,神色卻很快恢復到以往的堅毅,“哭了哭,心情卻好了。先生,是增兵,還是該如何?反正不能讓禮部的傢伙們瞎鬧。”
見錢清總算能說話了,霍崇放下手絹,坐下嘆道:“嗯。這些人只是沒搞明白,這世道就是這麼壞。你心裡想,卻維護我,所以不說。不過老兄弟們現在又在說,如果當年我要是敢如何如何,現在就如何如何。我就是笑他們,就他們那點能耐,跟著我打仗或許還行。打天下差得遠。早幾年遇到這等事,他們定然要吃大虧。”
錢清很是不解,“可清軍在湖廣就那麼強?”
霍崇提醒道:“沒死在你手裡的鄂爾泰,當年在湖廣幹過什麼?”
錢清費了點心思,才從記憶中找出了與名字相關的內容。她笑道:“我可是早就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鄂爾泰與嶽鍾琪。呵呵,放現在,我早把他們殺了。”
“那是現在部隊經過建設,再不會因為遇到為曾見過的局面就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反而會徹底發揮自己掌握的作戰方法擊敗對方。這就是部隊的建設,所以你用現在的部隊代入當時,當然覺得清軍不堪一擊。可在當時,你領的那些老兄弟們多少次差點把事情弄糟,你自己清楚。”
“嗯……啊!!不說那些了,想了就煩。”錢清用盡自制力把自己從情緒中拉出來,就趕緊問霍崇,“鄂爾泰在湖廣做了什麼。”
霍崇也不想再找資料,就憑藉記憶講述起來。原來鄂爾泰最著名的是在雲貴改土歸流,然而影響的地區並非只有雲貴。湖廣地區在雲貴改流進展之時也開始實行。
湖廣這裡雖有土司,但土著居民與漢民雜居,土司也熟悉流官制度。“改土歸流”的大勢威懾兩湖土司多有主動要求改流者,但也有少數負隅頑抗。湖北容美土司田如不聽改流,雍正帝命鄂爾泰派兵進剿,田眾叛親離,嚇得自縊身亡,所屬地區改為流官制。
改土歸流不僅是官職改動,更重要的是土地調整,在湖廣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