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是有點微詞的,此時才覺得嵐桂不僅有膽略能用兵,還是個有擔當之人。若非能聽懂那些亂民的經文,只看亂民的順從,定然會心生憐憫。之後就覺得嵐桂太過狠辣。然而真見到生死關頭亂民的反應,才能明白他們作亂只是遲早。絕不會不做亂。
亂民被一隊隊帶出來,經過漢人的甄別,過半的亂民還是被放了。然而處決那些沒有得到赦免的亂民之時,亂民人群中哭聲震天。可在那些白鬍子與花白鬍子的呵斥下,亂民只是頭頂在地上哭,連頭也不太。
看著連仇恨都藏起來的亂民,劉統勳心中不禁生出大大的恐懼。殺心難以遏制的膨脹,只想下令將亂民盡數殺了。
看眼見嵐桂神色淡定,劉統勳也知道自己不能說啥。只能強忍著恐懼與殺意,看著處決按部就班的執行。
心中難受的無法形容,然而一個念頭突然在劉統勳心中冒出,讓劉統勳對於自己能放過亂民卻不會放過霍崇治下百姓的疑惑有了解答。
亂民們本就是一群亂民,他們只有啥時候作亂的問題,不存在是否作亂的問題。大概是屬於畏威而不懷德的蠻夷。劉統勳相信只要朝廷強大,蠻夷就不足懼。
可霍崇治下的百姓卻是真真正正起來造反的一群。他們起來造反與朝廷是否強大毫無關係,康熙末年雖然朝政鬆弛,貪官橫行。朝廷的軍力並沒有衰弱。可那些跟隨霍崇的人卻毫不遲疑的向朝廷舉起了叛旗。硬生生從幾縣之地將朝廷打的逃到西北。
對於這樣的一群人,劉統勳當然不能放過。若是放過這些霍崇治下的人,就等於是否定了朝廷,背叛了朝廷。那些人是非得殺光不可。
想到這裡,劉統勳豁然開朗,卻覺得心中無比痛苦。此時霍崇成了氣候,更是登基,自立皇帝。若不能讓霍崇的華夏朝廷內分裂,大清就沒辦法復興,只能一步步走向覆滅。
那麼,派遣刺客去暗殺霍崇。或者收買霍崇的部下刺殺霍崇,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陷入自己的思路之中,劉統勳對於其他事情也沒了關注。在西安城內剩下的亂民本就只有五六萬,這一番清理之後,剩下了三萬。西安城內的叛亂算是徹底解決。
之後兵部尚書嵐桂將抄出來的財物給官軍分了,修整兩日後就率軍前去請教之前來西安參與叛亂的附近亂民。
有了大筆繳獲,清軍士氣大振。不過是一個多月就將附近亂民殺了個乾淨。
此時已經到了年末,嵐桂率軍回來之時,劉統勳親自前去城外迎接。見到軍隊凍的稀里嘩啦,乾淨安排官軍入城休息。
這邊朝廷內留守的官員參加了歡慶的酒宴,說起一路上的辛苦,嵐桂苦笑道:“我等雖然冬天裡苦些。那些亂民卻也沒地方跑。留在野地裡就是凍死,只能貓在家裡過冬。若是他們不亂跑,我也想在好日子裡出兵。”
聽到這話,一眾官員們又是一陣吹捧。大讚嵐桂懂用兵,會用兵。
等吃完飯,嵐桂與劉統勳等軍機大臣開了個小會。商議如何把多餘的清軍放到那些無主的村子裡。此時劉統勳知道嵐桂定然能得弘晝歡心,也不再說什麼。因為劉統勳自己不跳出來,這才發現其他留守的軍機大臣們竟然比劉統勳更掉份。至少在口頭上對嵐桂提出的方案滿口的贊同,一副任由嵐桂做主的樣子。
看著這些人牆頭草的做派,劉統勳心中是大大的不以為然。
春節過去,就到了大清坤隆五年。而西曆已經是1734年。華夏朝這邊追擊退走的滿清江寧將軍傅清,已經追進了湖北。
錢清本以為雷虎應該是一鼓作氣蕩平湖廣,最大的難點或許是如何突破九江口。然而令錢清意外的是,九江並沒有難住雷虎。然而殺過九江口之後,進入湖北,華夏軍竟然遭到了來自湖北地方的頑強抵抗。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