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召開了會議,選舉出來。我身為陛下代理人,就替陛下簽字認同了。”
霍崇忍不住講道:“你簽字沒錯。不過清兒,這是朝政,如同打仗。有些人你再不喜歡,也得按照規矩來用。”
錢清摸了摸霍崇的手臂,“先生放心,我也是屍山血海殺出來的人,知道禮部選出來的人,我不能拒絕。”
“若是我看不到咱們的孩子成年,或者是看不到那小子成長到明白這件事的時候,把這些教給那小子的,就該是你。制度就是制度,我等之所以擁有特權,不是為了破壞制度,而是為了維護制度。制度遇到的問題,就從制度上解決。特權,是為了壓制人心帶來的異動,權宜之計也絕不是為了給制度上開缺口,而是為了等端起矛盾結束之後,把更多的考慮內容加入,以讓制度自我進步,自我完善。”
錢清眼淚又奪眶而出,“先生別說了,好生養病。你對我的心意我明白,先生與其把這擔子交給我,還是先生多活幾年,比什麼都好。”
等霍崇終於能夠看公務,已經是病倒後的第三個月。此時部隊已經經過三個月訓練,同時透過馬拉鐵軌車輛,在鄭縣囤積了海量的糧食等物資。
此次西征統帥並非是老兄弟,經過商議,禮部認為要提拔年輕一輩,所以統帥的重擔交給了於淺。雖然於淺不過二十來歲,但是他以往的表現得到了一致認可。尤其是在過去幾年中,於淺在完善野戰軍體系的研究中表現出色。
所以任命於淺的報告與授予於淺上將軍階的報告一起送到了霍崇面前。霍崇只是讀完,並沒有發表任何評論,直接在報告書上簽字。
然而於淺剛與一眾軍中骨幹一起完成了授勳儀式,西班牙就送來了訊息。英國與荷蘭的海上聯軍對呂宋發動了猛攻。雖然西班牙呂宋總督拼死抵抗,也勉強抵達抗住了英國與荷蘭聯軍,但是英國與荷蘭聯軍依舊帶了大量印度僕從軍,在呂宋那邊建立起了據點。西班牙大船隊還需要些時日才能趕來,而且太平洋與大西洋不同,海上並沒有威脅到西班牙艦隊的力量,即便大船隊趕來,那些民船也無法對抗英國與荷蘭聯軍的軍艦。
兵部委員會並沒有把此事當個事,西洋人的戰爭與中國關係不大。如果不是牽扯到海上貿易,這件事連送到霍崇面前的可能都沒有。
而且並不委員會也有個懷疑,就是那種奇怪的傳染病有可能是從西班牙人那邊傳入中國的。就是該死的花柳病是從西班牙人那邊傳過來的一樣。
雖然霍崇的確做出了特效藥,但是華夏朝廷方面已經對西班牙船隊人員進行了嚴格的活動限制,決不能允許他們在把這樣的惡疾在華夏傳播。
所以西班牙的使者就沒有被允許見霍崇。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霍崇把於淺叫去談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就傳達了命令。組建一支南征部隊,不僅要去援助西班牙友邦,更要沿著當年鄭和的路子一路南下,打到馬六甲海峽,在那邊重建當年大明的舊港宣慰司,將英國與荷蘭人擋在馬六甲海峽以西。馬六甲海峽以東要盡收為華夏所有。
率領這支海路混合軍隊的指揮官就是於淺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