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個磨著那些皮子。
玄燁上了榻:“做什麼要趕在飯前,吃了飯再說不遲,也沒個食禮了。”
寧芳聽他報怨上這句也不放在心上,只用力搓著那皮,覺得不隔肉又耐磨,才對著容婆子說,“用這種做套好的,再選剛才那種做套備用,也說 不定那塊更好,總要試了才知道。”
玄燁正扒著飯,見那容婆子取了剩下的東西出去了,才見寧芳端起飯繼續吃。
“食不言寢不語,聖人所言。”
“我又不是聖人。”寧芳挑他一眼,喝了口湯,“你去並佳兒同著容婆婆連夜趕趕,這天說變就變的。不要什麼花色兒,只襯在衣裡就行,明天 兒你們就不用來侍侯了,睡上了一天,行不行?”
素心見主子對她不好意思的笑,也是覺得這主子可笑,便也回道“好來,我們也歇歇,只得給小輩兒滕出個地兒好接班的。”
主僕倆笑將著一般也不再話,佳兒不一回兒取了湯盅來,揭開來是白色的蓮子冰糖水。玄燁一見,再想那醫書上說的,便向內上發熱。
“主子說見你口裡起了瘡皰子,怕是上了心火了,便讓奴婢看火熬了這蓮子水,正說著你今晚要是不來,便使了人送去呢。”
玄燁聽佳兒這麼一說,頓覺不好意思。卻不好說,接了手就著碗喝了一碗。
“別年紀輕輕的就想那麼多有的沒有的,容易老不說,還能長了脾氣去。先說好了,你要是脾氣再壞了,我這永壽宮可不歡迎你,我們這一家人 好好的過日子橫出你這麼個愣頭青我何必讓我這裡 的人找這罪受。如今你我宮裡的人都清了,也能安安穩穩地過了,我也知道出門要防著了,身體也 好了,你還有什麼可心裡不舒服的?你自個兒壞了自個兒的身體於別人沒有一毛錢關係不說,別人說 不定還樂呵著呢,你說又何必?傷己樂人這種事 不像是你三阿哥會做的呀,你不會是變傻了吧?”
玄燁自是聽出了她最後一句的逗趣味兒。
“爺是誰?還能讓他們快活了去?等著吧,”玄燁輕鬆的靠在寧芳身上,“總有那麼一天的。”
寧芳見他看開了,笑著抹了抹他額頭出的汗:“嗯,等著吧,我們三阿哥是誰,還能被別人討了好處去?呵呵,三阿哥可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呵呵呵……”
佳兒見著兩位主子扭作了一團也不阻著,反正是常有的事,她自是樂得站邊上看著。
永壽宮的冬天並不冷兒,李德全並著些當值的太監坐在廡房的熱榻上喝著小廚房大鍋裡熬的小米粥,面前有肉有菜,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趣著,像是原來便如此一般。
夜空飄起了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紫禁城的春節便又要近了。
第三十四章放手,是痛苦的抉擇
寅時(凌晨三點到五點)二刻,三阿哥便起了身。
素心聽了動靜打了水進了間帳,果見三阿哥自個兒在帳外穿衣。
身邊少個有肉的暖爐子,寧芳也醒了,自挑了一角帳簾,迷濛著問素心:“衣服弄好了嗎?”
“好了,包好了交給李德全了。”
“哦。”寧芳也不多說,打著滾兒又鑽進了被子裡。
直到洗漱完出了內寢,玄燁才開了口:“什麼東西?”
“三阿哥不是開始練騎射了嗎?前陣子主子心情不好也沒關心上這些,現在好了自然想著給您理理。按主子的意思,奴婢選了幾個繡藝兒最好的 婢子給三阿哥做了騎馬穿,主子還拆了自個兒的一 件狐毛子風衣加在您的騎馬服裡做了裡子。前幾日主子又說長時間騎馬割著肉,三阿哥歲小肉又不多,怕是傷著了,便使人找了好幾種皮子來選,昨個兒三阿哥來時主子正選著到齊的皮子,奴婢們便 連 夜給繡在騎馬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