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膝與臀部,也趕著今個兒三阿哥能早一日穿上,全了主子的心意。”
素心原原本本地回了,卻見三阿哥只是低著頭,沒什麼反映,末了也不過是領了李德全出了門。
玄燁快步走在去書房的路上,天還暗著,李德全端著一紙糊的燭燈跟在後面。
雖沒下雪,過道子裡的風卻很大。
玄燁頸上圍著寧芳使人給他做的毛領子,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聽了素心的話,玄燁心裡的感動自是不用說的。只是更生出許多對比來。雖說寧芳與佟妃都是關心著他,可給他的觸動卻是兩樣。額娘三句話不 離算計、不離後宮、不離苦命兒,皇額娘卻什麼也 不說,只做著、只樂著、只過著……皇額娘是皇后,想要的、能有的自是比額娘多,給自己做什麼 都順當著,不像額娘,只是得了幾塊糕點兒都能當了寶。
玄燁很不想因為這些物質上的東西而把這兩位放在一起比較,這顯然於佟妃是不孝又不敬。可心眼子裡,還是覺得佟妃這親額娘差了寧芳這皇額 娘太半了去。
額娘曾親手給他做過衣物兒嗎?玄燁不知,至少由他記事兒到現在,是沒有過的。宮裡有專門的繡娘,自是不需要娘娘們自個兒動手。雖說大半 東西也不是寧芳親手做的,卻件件是她想起的顧著 的,怎麼看,皇額娘都對他更上心兒,更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個普通的孩子,而不是三阿哥, 大清國的皇阿哥。
早先兒三阿哥還是處處提防著寧芳,事事問個動機,如今他的為什麼卻早已換了人兒。他會在心裡問自個兒的親額娘何以不如寧芳,卻不會計較 寧芳何以對他這麼好,有什麼目的?
這就像有人搭著你的手,你的手會有自然而然的反映:你要抓多久?你能抓多久?而如果你的左手握了右手,你便不會再問這無聊的問題了,你 根本連無意識的疑惑都不會生出。或許就是因為左 手與右手都是你的手,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不管怎麼擺什也是你自己的事,沒可生的異感的。
冬至,滿人很重視,宮裡的宴席兒是擋不過的。
不過,太后不願出席,皇上不想見皇后。於是寧芳也樂的自在,只到慈寧宮裡請了個安。
太后不怎麼想同皇后說話。
寧芳自想想也是。太后因了永壽宮事件徹底與自己的兒子生分,且寧芳這個皇后也確實沒什麼本事還惹出了事,太后能對她有了好臉色?
這數月來,除了趟阿哥所,寧芳是足不出戶,身安小居。她是仔細琢磨了的。如果記憶無誤,小三是八歲登基的,雖然不知道是週歲、虛歲,這 不過就是未來兩年的事了。再則也沒聽說順治還有 第三個皇后。自己只要安安份份的跨過順治年,以後小三子上了位還能沒有好日子?
既然出來了,寧芳就想到了四貞,便順著道往吉雲樓而去。
坐在吉雲樓裡一個時辰了,才見四貞一步三停地向這裡走來。
寧芳下了樓,便見著四貞沉悶地坐在榻上,臉上雖沒淚水兒卻也是傷悲的可以。
“去哪了?我等了半日了。”
四貞見是寧芳,也不過是扯了扯嘴角,只低著頭神思。
寧芳觀察了半天,才拉著翠嬤嬤離了點問道:“這是怎麼了?”
翠嬤嬤看了看皇后,見她也是臉色兒剛好的,原本的不快也沒影可發,只嘆了聲回道:“格格多次求見皇上都被皇上拒之門外。”翠嬤嬤越想越 苦,盡落了兩行淚兒:“皇上怎麼能這麼對格格? 難道往日的情份還令他疑了格格去不成……”
寧芳聽的一頭霧水,安慰了幾句便追問著。
“還不是上次皇貴妃中毒的事……中的竟然是蔓陀羅!這宮裡只有這麼兩株,全在格格名下。怎麼能憑了這就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