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驚訝之後,連喊“冤枉”,可哪裡還有人理她,早有人上前,也不上什麼行凳了,起了寬杖便實實打下。
一下,兩下,三下……十下,十一下……二十下……
眼見著那董氏開始還劇烈掙扎著口哀厲吼,不一時便淺弱了下來,再來便只是出氣多入氣少,全癱在地上任人行刑。
那些有身孕的被李德全使的婢女先扶了出去,留下的宮妃無一人移動遺落,只能各扶著各自近婢或癱於地或嚇白著臉落著淚兒。
這些個女子,雖有為權為勢心狠的,可又有哪一個是真能見這般實刑重杖之人。不過是弱女子罷了,都有一顆不驚嚇的心神。可以眼不見心不恐,可真讓她們直面生死了,有誰還能泰然佇之的?
這一番殺戮便於豔陽下擔開,可經歷過這殺戮之人卻由內而外冰寒透股。
當那杖棍悶聲聲擊在一癱肉骨身上發出“嘣”“咔”之聲時,當一個妙齡美人在你面前化作一片血肉骨粘時,任何的女子都會把這一幕永遠地刻在腦海中,想用一生去掩忘卻一生不得解脫。
玄燁快慰嗎?
也許吧。他只是恨。恨到了極點便需要一種爆力的發洩。透過那美麗女子的真實消失,他需要從所有後妃眼裡看到恐懼,深入靈魂的恐懼,只有讓她們時刻把這血腥銘記才可斷了她們謀害皇嗣的心思,哪怕只是一個想起,他也要她們想起都覺得恐怖。
透過爆力,你或許會發現體內有了一種強大的力量,一種可以掌控一切的力量。此刻,這種力量就在玄燁身體裡流竄,激撞。
我要強,我要強,誰也不能再擋我的路,誰也不能再擋我的路!總有一天,我會叫你們把一切都還給我的!
這聲音無聲地在紫禁城上空迴盪。
當你得不到溫暖時,你就需要力量,強大的力量,可以自保與超越的力量——這,便是生物的本能吧。
面對帝王的震怒,誰可以微笑承受?
經此一事;後宮中多數人都病了一場。再沒有一人覺得皇上是仁慈的,以後侍君更是小心翼翼,不敢嬌媚。而那些沒親眼所見此事的新人,縱有再多的計量,亦不敢於冷麵的君王前算計皇嗣。至少,皇嗣的命人為的不安因素被排除了。
自此;宮妃們很長一段時間再難從皇上天顏上見到笑容。皇上,真的開始像一個皇帝了,傳說中的皇帝。
作者有話要說:小三絕不是好人。俺想他應該有為帝王者都應該具備的殘忍於身;所以那^…^
今天就這樣了;上班去也;明天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冊封
春去夏來,康熙十五年六月,王輔臣降,使清兵得以結束三面被困的窘近,得以全力對付三藩。
當康熙十五年張氏所出的阿哥長興得已活過百日,玄燁緊繃的神經才得已些微松馳。
這一年,皇上接受李蔚的進諫,以“胤”字輩序齒皇子,得大阿哥保清為胤禔,二阿哥保成為胤礽,三阿哥長興為胤祉。
拈著接連書有“禛、丁�㈧鰲㈧瘛㈧曖搖⒍T、禟”等七字的黃箋,心裡的空洞也許更是無邊無垠。
隱忍如果是心上的一把刀,那沒有限期的等待便是撕剮肉體的絲耙。
使李德全把那書箋收入盒中,玄燁出了乾清宮進入景仁宮。
這年春末,寶儀被診出了心疾。卻還是出殿迎了出來。撫了寶儀重新上榻,看著她蒼白淡溫的臉,玄燁覺得,可能只是面對這個表妹,他還有一絲絲的溫情。
“你身體不好後宮裡的事便少關心些,丟給鈕鈷祿氏便是。”
寶儀只是笑笑:“皇上放心就是,寶儀有分寸的。”
玄燁不好再說什麼,無言的沉默便在二人間擴散。
“表哥,不用